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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梓文看见她,面露愠色,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
“我来找你。”
童悦觉得自己讲了句废话,而且突然怎么就感觉和他生疏起来了。
厉梓文旁边两个同事看着都还比较年轻,其中一个男的问:“厉梓文,这你妹妹吗?这么可爱。”
“就你话多。”
另一个女同事轻轻推了一下这个男,冲他使了个眼色,明显眼力见比那个男生强多了,女同事转而对他们说:“厉梓文,我们先走了啊。”
,说完,她便拉着那个男人快步走开了。
等那两个人走远,童悦才小心地问他:“梓文,你还生气啊?”
“能不气吗”
“我找人帮忙了,应该很快会查到谁放的信息。”
“不是你无意中说漏了嘴?”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要么就是警察说出去的。”
“警察不可能这么做。”
“就你心善,把别人都想得那么好。”
“不是,这是两回事。”
“算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都把我当傻瓜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梓文,你不要这样。”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厉梓文没有要听童悦多说什么的意思,他拦下一辆出租车,丢下童悦扬长而去。
童悦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眼睛不禁有些发热,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会变成这样子。
她耷拉着脑袋站在路边,出租车在路口一拐弯,很快消失不见,可她还站在原地。
那个小小的身躯立在下班时分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像个无人问津的孤岛一样,形单影只、寂静悲凉。
孤岛也终是在一片大海里,她没留神被一辆经过的自行车刮了一下,自行车在前面不远处急刹车停住了。
骑车的是个中年男人,那人并没有下车,他只是转过头。
一张阴云密布、形容憔悴的脸上眉头紧皱,怒目圆瞪,那眼神似乎是在说哪个人走路不长眼。
中年男人看童悦没有叫疼,也没走上前来,总之她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中年男人一句话也没说亦如刚刚那辆出租车一样,扬长而去。
自行车把手刮到了童悦在寝室楼梯上胳膊才摔到的伤口,本已凝固的伤口又渗出血来,童悦等自行车走了,才想起低头查看自己,疼痛的感觉此时才袭来,彷佛刚刚那一刻短暂失去了直觉一样。
他为什么都没关心下她胳膊和膝盖上的伤,伤口贴着膏药,这么明显……童悦伤心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刚下了公交车童悦就接到文文电话,说她刚好跟男朋友小振,还有先前说的懂计算机的那个同学在一起。
童悦问了地点,马上赶过去。
虽然那夜体育馆外墙那个角落很黑,但是童悦还是认得这张脸,漆黑深邃,难以窥探的一双眼睛,还有那线条极好看的下巴。
他看她的眼神平静而幽深,像一汪森林深处的泉水,从始至终只有大自然给予它最深沉的生命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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