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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吃了一口粥在心底算了算:“从京城回潭州坐马车的话,日夜兼程少说也要五天,再从潭州去沭阳也要两日。”
“我只有八日的假期,来回的时间也来不及。”
阿桃又送了一口粥在白玉安的嘴里:“那怎么办?公子快两年没回去了。”
“若公子真不打算回去的话,还是早些写信回去,免得老爷夫人盼着公子。”
白玉安眼神落下去:“本来昨日便写了一封,以为自己要被贬了,好提前告知回去。”
“想着路过的时候回去看一眼。”
说着白玉安看向窗外,窗口处飞来的白雪微微有些刺眼,眼睛里又有些痛,垂下头又没再说下去。
隔了好一阵她才整理了情绪,寂了神情看向阿桃:“现在说那些也没用。”
“我只幸好太后没让人去打听我在老家的亲事,要是打听出来是假的,那也不是被贬这么简单了。”
阿桃听到这里心里一突,脸色变了变道:“万一太后又去打听怎么办?“
白玉安沉下眉眼,又想到沈珏的话。
指尖在枕上按了按,按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印子,只轻声道:“再说吧。”
阿桃看白玉安的模样落落,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可公子早晚都要娶一个妻子在身边,要是一直不娶妻,岂不是让人怀疑。”
白玉安眼神瞥向手腕,手腕上还印着绳子的红印,不由屈辱的闭了眼:“这件事往后再说,我再想办法。”
她说着眼眸一暗:“说不定我哪日又得罪了什么人,又被贬去了地方也难说。”
阿桃瞧着白玉安的后背,清秀瘦弱,神情顿了下,又喂了一勺粥到白玉安唇边,轻声道:“要奴婢说,贬去地方就去地方。”
“这京城里到处都是贵人,连踩死只蚂蚁都怕。”
白玉安苦涩笑了笑,思绪却早去了远处。
阿桃看白玉安不说话,也安静了下来,一口一口给人喂了粥,见人再吃不下才端着碗出去。
阿桃进来时,白玉安就叫她把书拿过来看。
阿桃自然是不答应,端来热水在床头上给白玉安边擦手边道:“公子还是休息下吧,都成了这样子。”
“明天您要喊疼,奴婢可不管您。”
阿桃说着,梳洗完就给白玉安将被子盖好,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就去熄了灯。
只留下白玉安一人在夜里瞪着眼睛。
屈辱
内阁的红木桌椅后,沈珏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红木桌案。
沉黑锐利的眸子看向站在对面的文太医身上:“若是一个男子没有喉结,文太医觉得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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