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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沈郁怎么喊顾英羿都充耳不闻,他冷的受不了了,抱着柴柴缩在大门墙角,大门缝隙下能渗出一丝丝暖源,他把柴柴放在最里侧,光着的脚已经冻的失去知觉了,不停地朝手心哈气摩擦。
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小缝,陈阿姨抱着厚厚一床被子给沈郁,还把灌满热水的水袋递给他,“夫人,先生现在还在气头上,我给你留个门,你晚点再进来,先给你拿床被子,您将就将就。”
陈阿姨有个和沈郁差不多大的儿子,她也是听说老别墅的一个佣人老朋友说的,说沈家大儿子出了意外,沈家为了利益不知道从哪儿接回来一个儿子,如今和顾英羿结婚的是沈家的双胞胎傻弟弟。
听归听,她是断断不敢往外说的,只是沈郁傻是傻,可怜也是真的可怜,可她也是个打工的,儿子还生着病,她不能丢了饭碗。
沈郁嘴唇冻的发白,他接过被子和热水袋,暖烘烘的触感从手心传递到身上,他满足的叹了口气,冻的发红的小脸对陈阿姨扬起诚挚的笑脸:“嗯!
谢谢姨姨。”
陈阿姨叹了口气,无奈道,“您有什么事悄悄去花园最后面的窗户小声喊我,好吗?”
“嗯!
郁郁知道了。”
他点了点柴柴的小鼻子,小声责怪道:“为什么跑到卧室,柴柴坏,闯祸。”
柴柴委屈巴巴蹭着沈郁的手心。
沈郁哼了一声,表面不接受柴柴的讨好,却怕柴柴冷,把被子盖到它的爪子上。
陈阿姨给的被子铺在地上,给柴柴盖的严严实实,沈郁才抱着热水袋钻进被子里。
有了被子还是很冷,即使大门开着小缝,但沈郁只要想到顾英羿盛怒的样子就心生胆怯,顾英羿还在生他的气,他不敢进去。
将自己蜷成虾米,抱着怀里唯一的暖源,夜里不知道被冻醒多少次,最后沈郁都分不清自己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的,整个人混混沌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身体里又像要着火了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沈郁睁开眼,刚退烧的脑袋又闷又重,上次磕到的地方已经鼓起一个小包,扩散成一小片淤青在白皙的额头上,轻轻一碰就疼得不行。
“唔。”
沈郁难受的皱着眉头,扶着作痛的头要坐起身。
手背上还打着吊针,听到他醒来的在一旁忙活的陈阿姨忙过来制止他,“别动别动,手上有针呢。”
“姨姨。”
沈郁一开口嗓子就是哑的,他看了陈阿姨几秒,又迷茫地看了一圈周围,显然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在医院。
陈阿姨给他盖好被子,贴心的拿了个枕头让他靠着,“昨晚你怎么没进屋,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你还在外面,当时你整个人烫的就跟煮熟了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先生让我赶紧给你送医院来了。”
沈郁思想简单,但又格外固执,“唔,昨天郁郁闯祸,不可以进。”
说完话他又反射弧很长的想起来,着急地问陈阿姨:“姨姨,柴柴呢?”
“别急别急,小狗我给放在花房阳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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