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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漓微微张唇,上前牵住傅乐芙的手,心疼地含泪,“当真与父母亲生得极像,在乡下受苦了吧?这好生生一张脸,怎么晒成这个样子。”
傅乐芙最讨厌别人拿她黑说事,不客气地抽开手,“滚远些,别碰我,哪来的野种,也敢自称我姐姐。”
傅雪漓身子骨哪能与傅乐芙这种在乡下干惯了活的人比,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只是一双手在腰后稳稳托住了她。
“小叔叔。”
傅雪漓慌张地从傅敬熵怀里退开,解释:“乐芙妹妹才见我,可能高兴过头了,才……”
“高兴过头?”
傅敬熵面上沉了些,看了眼满脸轻蔑的傅乐芙,“你从她脸上看得出高兴过头四个字?”
傅雪漓怯懦地垂下了眼。
“你就是傅敬熵?”
傅乐芙扬着下巴,上下扫量男人,只觉得浑身瘆得慌,还在嘴硬:“生的这般娘们唧唧,跟小倌似的。”
傅敬熵眸底神绪更冷。
傅雪漓连忙拉住傅乐芙,“妹妹别说了,快向小叔叔道歉,你年纪小不懂事,他不会怪你的。”
“撒手!”
傅乐芙最讨厌城里人一身脂粉味,瞧傅雪漓死死拽住了她的衣袖,挥掌拍了过去。
哪知傅雪漓正好低下脸,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女子就好像一阵弱风,被强力刮倒在地,掌上旧伤撑在地上被迫擦出了血印。
郝长安惊道:“傅姑娘。”
傅乐芙气懵了,乡音都出来了:“他奶奶的,你们城里人这么不经打,我家那大黄狗被拍两下都没事,野种贱养活,我瞧你就是被养得太好了。”
傅雪漓疼得蹿上眼泪花,紧紧咬住唇,“我…没事。”
刚落音,她便觉身下腾空。
“听闻你那养父母是将你捧在手心里养着,连半点规矩都没教过?脏话连篇,欺辱长姐。”
傅敬熵将人打横抱起,看向阿梁,“把傅乐芙带到祠堂,不跪够三个时辰不许起来。”
阿梁一把将傅乐芙拉住,“二姑娘走吧。”
傅乐芙大喊:“傅敬熵,你居然罚我跪祠堂?我在乡下都没跪过,你还是不是我亲叔叔了?你就是被这个狐媚子迷了心智,什么腌臜玩意儿,就知道勾引男人。”
这副泼妇骂街的气势,俨然是在乡下和村妇们练成的。
傅敬熵抱着人,脚步一顿。
傅乐芙这话可大胆得很,傅雪漓好歹被傅敬熵养了十多年,至少在傅乐芙之事发生前,二人规规矩矩一直以叔侄身份相处。
纵然后来傅敬熵中药,险些与傅雪漓那般了。
可在男人心中,这是绝不可被提及的禁忌。
当日知情的只有董嬷嬷,若非傅雪漓以命相挟,董嬷嬷早就下地狱了……
男人浑身发冷,周身晕开一片戾气。
傅雪漓心头都跳了下,“小叔叔,妹妹刚回来,她还不懂规矩。”
傅敬熵回眼,一字一顿:“六个时辰,少一刻钟,乱棍打死。”
“乱、乱棍打死……”
傅乐芙听到最后四个字,脚底一软,直接跌坐在地,险些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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