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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团子是大秦。
官员愚忠百姓臣服,没有内乱的可能。
南面有一个小团子,是新晋崛起的势力,无奈太过弱小,犹如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唯一的优势是其周边地区产粮丰富,若是都拿下了,起码粮草不愁。
起码,粮草不愁?李默的嘴角无声勾起。
他好像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元盛八年春,帝命聂云卿代丞相主持春闱,满朝皆惊。
上奏的文书如雪片飞向皇帝案头,皇帝视若无睹。
原因除了当事人知道,还有李公公和孟晚流。
皇帝说:“程爱卿年岁也不小了,也该稍事休息,前些日子朕看他腰都伸不直,想来最近十分辛苦。
不如聂爱卿你去主持春闱吧。”
聂云卿:……李公公:……孟晚流:……如果她没记错,程登今年三十有二,很老吗?而且据她所知,程登伸不直腰是因为那日皇帝心情不大好,要求所有官员弓着身子上朝。
程大人实惨。
总之,等程登知道的时候,已经不可挽回。
但春闱岂是儿戏?饶是他性子平和也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当即入宫面见皇帝。
他求见的时候皇帝正在画图,聂云卿静静看着,并不打扰,等他画好以后蘸了墨在画纸上随意点了两笔,平常的画立刻变得上乘。
原本只是一只鸟昂着脑袋望天,墨色却润进它的眼底足间,黑白分明自成格调。
可惜程登心急如焚,进来就直说:“陛下,臣以为让聂……大人主持春闱不妥。”
从前聂云卿为他府上门客,称呼一换他差点卡壳。
皇帝不悦地搁下笔,“有何不妥?”
程登一噎,转头看聂云卿。
少年认真研墨,看也不看他。
程登知道指望他是没用了,只好放缓语气道:“陛下,春闱绝非儿戏,聂大人又从未主持过,且聂大人年纪尚小,资历恐不能服众。”
“聂爱卿,你看呢?”
皇帝把话题抛给置身事外的少年。
少年于是放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程登,“程大人,聂某曾以为你是以才德论人的,不想今日竟从你口中听到资历一词。
聂某就这么让你放心不下吗?”
少年的眼中似有无边落寞,正要细品,却瞧见其中深藏的嘲弄戏谑。
程登少有的愤怒。
他想狠狠给少年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可是君王仍在,他不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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