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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滇临收起清和剑,看着老者的目光复杂。
惊讶中带着些怜悯。
从细微迹象表明,这石棺存在的年限久远,棺口的痕迹密闭,看来,是尸首放进石棺就未曾打开过。
这老者,从阵法初始,就作为阵眼存在了。
他家深深的打算他也清楚,他是打算入殓了老者。
此人生前犯下罪孽,死后遭受折磨。
一饮一啄,也算是还清身上的罪孽。
入殓他,不算违背原则。
沈深确实有此打算。
打定主意,沈深开始寻找能够作为陪葬品的东西。
石棺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装深绿色液体的小陶罐。
不,等等,沈深的视线被棺中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抓住,还有一件东西。
骸骨手掌紧握,里头似乎握着东西。
指骨呈握拳状态,不难看出,是人生前就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
如今肉身腐化,手化作白骨,沈深用镊子,从指头缝隙中间夹出泛黄的羊皮纸,纸张经过特殊药物处理,层层叠成小豆腐块儿,虽保持了多年不腐,但是历经时间的洗礼,纸张还是很脆弱。
沈深小心地,用夹子为辅助,缓缓展开羊皮纸。
小小的豆腐块,展开成了一大张羊皮纸。
上头用潦草的字迹记录着什么。
沈深抚开纸张上的浮尘,他和清微少主不熟,纸张的内容要靠近才能共同阅读,于是沈深念出了纸上的内容。
“大烨十五年。
朝廷放榜,吾有幸入选处刑人,大喜。”
“今惩处贪官一人,施以火刑,贪官惧,为保性命交出赃银。
百姓大福。”
“今惩处通敌卖国者两名,施以炮烙,卖国者皮肉尽绽,哀声求饶。
吾不予理会,为朝廷拔蛀去腐,吾之职责。”
“大烨十六年,吾惩处罪人一百零五名,二十人炮烙,三十人凌迟,五十人火刑,五人凌迟。”
“大烨十七年,吾手沾血腥,声名远播,人人惧怕,亲朋惧而离散,人送‘人魔何伯’。”
“竟是‘人魔’何伯!”
安静呆在入殓箱内的白毅惊呼。
“你知道他?”
沈深把入殓箱打开,小白毅从胡杨木棺材里走出来,缩小版的身体只有沈深巴掌大。
沈深托着他放到自己肩膀上,白毅扒着沈深的肩膀,能够清晰的将羊皮纸上的内容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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