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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
凯瑟垂着头,跪行到白榆身前。
白榆不适地向旁边错开,刚想让他起来,就听见这个健壮的军雌弯了脊背,哑着嗓子说道:
“实在抱歉对您的冒犯,您可以将我告到雄保会或者教管所,鞭打或者…”
他顿了顿,看着膝盖下光洁的瓷砖,牙关颤抖着继续说道:“剥掉骨翅都可以,只求您不要因为我…”
“啧。”
白榆听得直皱眉,他叹了口气,打断这只雌虫的话:“起来吧。”
“所以,您是想鞭打还是…”
凯瑟倏然抬头,浅棕色的眸子从衰败瞬间转换成不可置信,他好像在鞭打和剥落骨翅之间听到了第三种答案。
“你快起来,别杵在这里浪费时间。”
白榆看看光脑,已经11点15分了。
“再说…”
白榆停顿了一下,满走廊的军雌同时一脸紧张地看向雄虫。
只见雄虫弯了一下嘴角,“你说的挺对。”
军雌们有些凌乱。
挺对?
是他们想象的那个意思么?还是气急败坏的反讽。
就在他们还没思考出结果时,又看见那个清俊的雄虫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们不做背调么?我是因为打了萨满,得罪了达罗希才发配到这里的。”
萨满和达罗希他们熟得不能再熟,一个嚣张跋扈的贵族高等雄虫,一个位高权重的雄保会一把手……
这个雄虫,把他们全得罪了??
谁来告诉他们是他们幻听了,还是眼前这个虫子不是雄虫。
白榆的眼神略过他们,看向透明玻璃后的阿文。
此时阿文全身都涨起巨大的血泡,有些已经破裂,挣开的皮肉因为失去治愈力毫无生气地坠着。
有些麻烦。
他的研究方向就有关于雌虫精神海的,这种情况需要雄虫的精神力强行介入,将撕裂的精神海重新固定到一起。
但是就算这样,也不会痊愈,只能将阿文从狂化的状态拉回。
若要痊愈,只能等他的实验成功……
至于现在多说无益:“上将,开门吧。”
白榆收敛所有的表情,迈着步子走到玻璃门前。
“阁下。”
看着白榆裹在风衣下的背影,老上将最后开口确定道:“我还是需要再问您一遍,您确定……”
“确定,快点吧,你再问几句就救不回来了。”
白榆回首,黑色的眸子映着白炽灯的光亮,仿佛暗夜中的精灵
“对了。”
精灵闪烁了一下,迸发出他们从未见过的灵动和温柔。
玻璃门已经拉开一道口子,他们绷紧神经,看着雄虫的笑意扩大,铺满温柔地说道:“上将,帮我和伊尔西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然后帮我和他说一声对不起,今天中午不能接他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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