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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求我都不会管你的。”
薛眠盯着他:“但你不能影响别的同学,”
指了指自己:“包括我。”
两人就这么四目对峙着,眼神或凌冽,或冷静,互相一眨不眨,足足持续了半分钟。
火花闪耀,一触即发。
突然,费南渡“噗嗤”
一声先笑了出来。
他摇摇头,游戏机往兜里一扔,两只胳膊搭在架着的那条腿上,歪过头看着对方:“我怎么影响你了。”
“游戏机,”
薛眠不为所动,依然不怎么愉快的盯着他:“太吵,调低了声音也还是吵。”
“这样啊……”
费南渡两手交叠往脑后一托,整个人以一种非常放松的的姿势向后仰去,挑了下眉:“可是不玩游戏能做什么呢,老头儿说的那一堆,我半个字都听不懂。”
“这只能证明你确实选错了课,”
薛眠顿了顿,烦乱的一摆手:“赶紧换课吧!”
“换不了,”
费南渡看着讲台上的老教授:“跟老温说定了,抓到什么上什么。”
“……你对‘学分’这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薛眠几乎是用看待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不是把课上完就能拿学分的。
‘结课考试’,听说过吗?结课前是有考试的,考不过一样没学分。”
费南渡两手抱臂架到胸前,上半身往他那边倾了倾:“又不能调课,这么上下去考不过又等于白上……”
啧了一声:“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薛眠感觉从嗓子眼里迸出的声音都带着火药味,他跟这个弱智在这里讨论了半天没营养的,老教授的精华小故事不知不觉已经错过了两个。
太亏了。
费南渡笑了笑,没说话,视线落在薛眠桌前的一物上,略有好奇,伸手一挑,东西落到了掌间:“笔记?借来看看。”
薛眠倒是没有因为他这个不问自拿的举动而动怒,只是觑了他一眼,冷嘲说,看得懂么,就敢借。
费南渡压着声音哈哈笑了两声,低头翻起了手上的笔记,一词一词,一行一行。
看得很认真。
薛眠的字很好看,白纸上的黑色字母排列工整,大小匀称,起笔收笔颇有中国书法的感觉,像是自创的一种字体,飘逸又灵动,行云如流水,仿佛勾勒一幅水墨画。
“字不错。”
费南渡点了点头。
“行了,”
薛眠斜了他一眼:“你也就能看得懂字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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