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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鹤鸣在边上偷着乐。
莫惊春:“自然是在称赞您。”
宗正寺来来往往一应事务都压在他身上,现下是因为先帝宾天,朝中气氛不大对劲,一些事情才押后不做处理。
若是在寻常,必定会比现在更为繁多,而接触的又都是皇室中人,一个个鼻孔朝天,不是那么好相处。
张千钊夹了口素菜,“上一个宗正寺卿是庆华公主的驸马,是个老好人。
庆华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姊妹,所以他做起事来还算顺心。
你的话,可得小心。”
莫惊春也清楚。
不过难归难,敢故意刁难他的应当也没几个。
谁都不敢轻易得罪莫家。
袁鹤鸣啜了口茶水,深感还是不如酒水得劲,“子卿,你近来在陛下面前很是得宠,返青他们几个还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缘故,可我总是有些担忧。”
一脸憨厚的他严肃起来,倒也显出了几分魄力。
张千钊踢了一脚袁鹤鸣,呵责了一句,“你这说得什么话!”
那可是在私底下腹诽圣上!
倒也不是说不能说几句坏话,可那也得是有理有据,这含糊不清又算什么?莫惊春按下张千钊的脾气,凝眉看向袁鹤鸣,“方才那话是何意?”
袁鹤鸣看了看这包间,又将椅子往中间挪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最近坊间传闻,说是陛下其实有宿疾在身,这才会脾气古怪难测。”
莫惊春一顿,脸色微变,不过在夜间烛光下却是看不清楚,他慢慢吃下一杯热茶,方才感慨地说道:“这坊间可真是什么流言蜚语都有,怎不说陛下膝下只有一子,是因为他……”
袁鹤鸣咳嗽了两下,“这可是你说的。”
谁敢去非议陛下后宫的事情?不过到底这个新生小皇子的消息让朝臣们也安了心,最起码在孝期内不会再有人盯着这事了。
但话又说回来,莫惊春方才的意思,便是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了。
张千钊则是睁着一双眼睛,稍显沧桑的声音微微扬起,与袁鹤鸣说话,“你这坊间究竟是哪个坊间,从哪里得来的传闻?”
莫惊春看似没有在听,认认真真地捡菜吃,实则也在偷偷听着。
袁鹤鸣苦着脸说道:“真不是我瞎说,最近京城内确实有这么个风声,也不知道是谁在散播。
先前因为叛乱与新皇登基的事情,压了好些天,最近好像又冒出来了。”
莫惊春知道袁鹤鸣的友人有不少是三教九流的,所以对这些传闻也比旁人要敏感。
这些流言蜚语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但是传得有鼻子有眼,又还未被莫惊春和张千钊这等人能知道,说明有人在故意操控传播的层次与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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