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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委员:“李治龙呢,几年不拉女生手,生疏啦?”
李治龙:“我那是高风亮节,念及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换一男的试试!”
“快滚蛋吧你。”
文艺委员转向方星白,“换男的也没见你们成啊,老白你怎么回事儿,也是授受不亲?”
文艺委员顺嘴调侃的一句话,真说到了方星白心坎里。
方沈之交淡如水,除了真真儿小的时候拉着手往教室跑,甚至连寻常男生勾肩搭背的一出儿都没有,更别提其他逾矩的事儿。
他羡慕周巅在卖鸡汤的大会上明目张胆的喊爱谁爱谁,轮到自己有个正当理由抱一抱,却又怂了。
文艺委员不无私心的来了句:“要不然你先跟我练,给他们打个样儿?”
一句话把方星白拽的回过神来,捡起他那丢了几秒钟的机灵劲儿:“那哪儿成啊,得招多少人眼红,我怕放学周巅堵着我泄私愤。”
周巅脸一下子通红:“老白你自己不行就不行啊,别拿我说事儿!”
一番混闹过后,音乐重新响起,几个人在文委的指导下又练了几圈,这回方星白明显找到了状态,点儿踩的丝毫不错,动作也自然了起来,竟有些无师自通的味道。
“你不会是练过,在这扮猪吃虎逗我们吧?”
文艺委员掐着腰问他。
方星白一身文武艺,还真就没点跳舞这个技能点,周女士自己是舞蹈团的台柱子,外头那些收钱办班儿的都不够她点评一句好不好的,不可能送孩子去受那个糊弄,但也没亲自下场进行过什么熏陶。
方星白小时候自由时间多,动画片与《还珠格格》看够了,慢慢鼓捣起家里的录放机,看她妈带回来的演出录像邯郸学步,周女士未曾想让他走跳舞的路子,高兴时点拨两句,纠正一下实在东施效颦,她看不下去的扭曲动作,仅此而已了。
方星白就这么半瓶子醋不到的功底,比正经学过的自然不如,比门外汉则多少像那么回事儿。
何况文艺委员也不是什么“门内”
的,和方星白那点儿水准恰如其分。
沈露没学过跳舞,却天生懂得如何配合,方星白每提升一点,他总能跟着多协调几分,《诗大序》中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在古人眼里,有什么话光说是不过瘾的,吟诗作赋、慷慨而歌——统统不如跳舞。
明明舞步设计的简单优雅,愣是被两人表现出几分热烈奔放,方星白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雀跃着,他想大声欢呼,他好欢喜。
沈露第一次和方星白这样贴着,他的脸红的像涂了胭脂,动作上却没有放不开,让人不敢相信是那个平时说话轻声细语的腼腆男生。
练到天色擦黑,大伙儿终于都把状态调整到了最好,最后一次排练让文艺委员无比满意,把人挨个夸奖了一遍,尤其是一对儿新晋的头牌。
周巅在卖鸡汤大会上纵情高呼的畅快,两人至此方体会到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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