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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之环过手将她换过另一侧抱着,尽量隔着披风不碰到她,眼神半戏谑半逗弄道:“饿了?刚才那一大盘烧饼没吃够?那让爹给你找吃的?”
赵稚心想,那一大盘烧饼明明都进他肚子了。
虽然心里是那么想,但她可不敢那么说,况且他是个砍人脑袋如剁豆腐的人,自幼她一想起日后要嫁他夜里就会哭醒,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她身体里每一寸皮肤更是紧绷的。
她又轻又缓地摇了摇头。
周斐之睨她一眼,唇角轻抿没有说话,紧着大步抱她离开了。
赵稚再次回到那个院落时,才有闲工夫仔细打量起这里来。
那是一个不算大,但也不小的徽式三进院落。
说它不大自然是与国公府最小的院落相比,着实算不上是大,但说小那也算不上,比起赵稚幼时流露过的书斋和商户人家的后院比,也已经算得上是住得最惬意的大小。
进入垂花门后的第二进西边的厢房便是刚才冯高让她躲藏的书房,如今周斐之干脆把她安置在那个书房里。
“里间有铺置好的床榻,今晚不必睡柜里。”
他似是有意嘲她道。
赵稚乖巧地点了点头。
在一切她觉得对她有危险的人物面前,她惯会显得格外听话和逢迎。
“次间有烧好的水,我让小钊给你放好水了,一会你洗干净了才能入里间,身上的衣物都烧掉,太脏了。”
周斐之抱着她放下的时候,已经把手擦了不下十遍了。
擦完了手他才把一瓶药拿出来,放到她面前,“一会洗干净后自己上药。”
赵稚有些后知后觉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右脚脚踝处被木柴的尖刺刺伤了,刚才光顾着害怕和防备,压根就忽略了脚部的痛觉。
这么说来,他是因为知道她受伤,这才用披风裹着她抱回来的?赵稚点头站起,刚想走去次间,后知后觉发现似乎刚才蜷缩身子藏进去的时候扭到脚踝了,现在除了外头有刮伤外,内里也锥心锥心地疼。
周斐之仿佛早就料到她一样,一直抱臂站在一旁,见她一瘸一瘸地拖着伤腿走,终是沉声叫住了她:“站住!”
赵稚吓得身子又僵住,定在那里一动不动,活像一只遇上危险避无可避半蹲伏状的鸡崽一样。
他大步迈近,又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尘灰,“这我才刚换的衣裳,记得不?这次别把头往我身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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