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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他查导航的模样,显然对这个地方十分陌生,是第一次到访。
邵知新激动地左顾右盼,问:“怎么样?我是不是立功了?!”
徐钰按住他的脑袋,示意他先冷静:“这是哪条街的监控?再确认一下他的行动路径。”
半个小时后,张队拿着打印好的图片,紧急召集众人开会。
他在靠近投影屏的位置坐下,手一抬,言简意赅:“大家说说自己的进展。”
邵知新对着本子上打好的草稿没有感情地念道:“根据监控记录显示,王熠飞到达a市之后,先在其它地方落脚,一直等凌晨一点左右,才步行至案发现场附近。
这个时间雨已经停了,时间跟江平心的证词有较大出入。
另外,从监控来看,他一直穿的是白色短袖。”
徐钰迫不及待地接话:“这样是不是可以断定,江平心在说谎?”
众人一齐将视线转向光幕的暗处,等待张队表态。
后者只是不急不缓地点了下头,说:“不仅如此,江平心的证词本身存在矛盾。”
他示意边上的人把王熠飞的画像投到屏幕上:“她在提供口供的时候,说那个神秘男人戴着帽子,穿着蓝色短袖。
后续在跟画像师描述对方长相的时候,却没提对方有戴帽子,也没考虑到这会遮挡住他的眼睛、眉骨跟额头。
“
而且她说自己是近距离用手电筒去扫对方的脸,才看清王熠飞的长相。
可是正常人正面被强光扫射,第一反应是闭上眼睛,别过脸,这种情况下匆匆错身的一瞥很难看清对方五官的特点,她却记得非常清楚。”
黄哥放下资料,附和道:“对。
而且她说对方有一点刘海。
可是王熠飞的头发不长啊,要怎么戴帽子才能让江平心看见自己的刘海?”
他从边上同事的手里接过鸭舌帽,戴上后用食指往上顶了顶,侧过身给他们展示:“得这么戴?下雨天的,这不挡风也不遮雨,更不挡脸,很容易就被刮跑了,有点奇怪啊。”
徐钰闻言暗中松了口气,两手撑在桌上,问:“可是,如果王熠飞不是凶手的话,那他是在替谁顶罪?他爸爸?他又为什么会在半夜去河沟边呢?”
张队抬了抬下巴,边上的同事翻开笔记本,解释说:“问题就在于,根据我们的走访,王高瞻在16号晚上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
他抬起头,复述道:“那天他刚搬进新租的房子,一直在整理家具,因为动静太大,楼下的邻居上去投诉,跟他面对面理论了十几分钟。
从时间上来看,他不可能在十一点前赶到郊区杀人。
而且,房子隔音很差,他的室友说他那天晚上应该没出过门,否则他们会有察觉。”
黄哥表情沉重,思忖着道:“江平心跟王熠飞应该是互相不认识的,但是一个给了假口供,一个又主动承认杀人。
这才是最奇怪的事。”
徐钰说:“可是,我们申请调查了王熠飞的通讯记录,除了王高瞻跟少数几个粉丝,还有何队等以前的朋友之外,他几乎没有别的交际圈。
他的生活非常简单,跟韩松山身边的人没有关联,跟江平心就更没有联系了。”
张队偏了下头问:“王熠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南区?”
徐钰忙翻阅笔记,回道:“还没查到具体的监控。
不过他的消费记录显示,早上6点15分,他还在郊区附近的早餐店里支付了3块5,应该是之后才离开的吧。”
张队若有所思,一时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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