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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忙道:“不妨事,如花娘子是自己人。”
田寿这才点点头,眼中颇有几分赞赏之意道:“花魁娘子好决断,泱泱众人中,那番说辞,果然是对苏公子一片深情!”
说罢,又朝苏凌揶揄道:“苏公子将来一飞冲天之时,可莫要负了花魁娘子的一片深情啊!”
苏凌和穆颜卿脸色皆是一红。
田寿哈哈大笑道:“田某说笑了既然没什么,花魁娘子可以先行回去了。”
穆颜卿这才转头看着苏凌。
苏凌点点头道:“如花娘子,田郡守跟我是旧相识,我没事的,劳你辛苦一趟。”
穆颜卿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可是你不是才到的灞南”
苏凌淡淡一笑道:“如花娘子放心吧,我跟田郡守还有些事情谈”
穆颜卿这才点了点头,神情中似有些不舍,忽的冲苏凌展颜一笑道:“苏凌莫要忘记昨晚和今日你我之间的事情”
说着,红影轻动,缓缓的走了。
待穆颜卿走了,田寿又让苏凌坐了,自己也对坐他的面前,这才道:“苏公子,许韶之死颇有一番蹊跷,我去早飞书禀报了司空,可司空语焉不详”
,!
苏凌想了一会儿,这才淡笑道:“许韶之死显然是有心栽赃陷害,那个艹字,的确有所指,但只是误打误撞牵连了我,其实他的本意是”
田寿也不隐瞒,低声道:“自然是萧司空。”
苏凌点点头道:“田郡守还是明察秋毫啊,只是萧司空乃是一朝重臣,怎么会对许韶下手,再说许韶无论私下如何,可也是有本朝大儒夫子之称的,萧司空不可能杀他的。”
田寿点点头道:“苏公子说的在理,可是许韶究竟被谁所杀呢?”
苏凌淡淡笑道:“凶手自以为栽赃的天衣无缝,孰不知他留字已然是搬石砸脚,哪个凶手杀了人还要自报家门,除非是傻子。”
田寿点头道:“的确,可是萧司空语焉不详,许韶的案子又不能总拖着,我实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还望苏公子教我。”
苏凌早已成竹在胸,淡笑道:“此事不难,田郡守,苏某斗胆一问,若许韶一案真的牵扯了萧司空,那最有利的会是谁?”
田寿猛然一拍脑袋,瞬间明白道:“自然是司空的政敌。”
苏凌笑道:“着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都知道,司空大人何许人也?他岂会不知?怕是谁是凶手,司空已然心中如明镜一般,只是这事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萧司空语焉不详,其实就是让你能拖就拖,和个稀泥罢了。”
田寿眼中一亮,十分佩服道:“果真如此!
苏公子慧眼如炬啊。
只是我心中的好奇,司空平时政敌几多,但能做出这种案子的,无非两派。”
苏凌眼眉一挑道:“愿闻其详。”
田寿也不隐瞒道:“大将军和那些清流。”
苏凌点点头,想了一会儿道:“沈济舟的行事作风或许有可能,只是魍魉司做事怎么如此画蛇添足的清流,清流又是什么,他们为首的是谁?”
田寿介绍道:“这清流嘛,便是朝中那一撮自诩为清廉公正的文臣,各个以为自己受了圣人教化,自然忠心朝廷,所以处处与司空唱反调,做些邀买人心的事情,以大鸿胪孔鹤臣为首。
从中央到地方,势力也不小。”
苏凌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道:“清流嘛,也有可能,不过是清流还是沈济舟,田郡守问一问那个叫刘枫的便知道了。”
田寿抚掌大笑道:“苏公子果然大才,原本京都来信,我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啊。”
正说话间,一个押差快步来到田寿身边,看到苏凌也在,有些微微发愣。
田寿一皱眉道:“自己人,你有什么尽管说便是。”
那押差这才道:“卑职奉大人令,暗中跟踪刘枫,那刘枫果然出了灞南城,进了山中,山路多崎岖,卑职无能跟丢了一会儿,等找到时,刘枫已然被人所杀,不过还有一口气,卑职问是何人主使,他只说受人所托,还没说完已然咽气了。”
田寿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道:“真是没用,还不退下!”
待那人走了,田寿这才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这下可好,死无对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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