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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得了,带路!”
两个山贼心里苦啊,难得出来打劫,打上了个阎王爷,真是流年不利!
还被要挟着带去寨子,这下惨了,回去指定要挨罚。
四人俩马悠悠行在山间小路。
这两个阎王爷不是别人,正是从南林一路向北,走了一个多月的邬琅初九二人。
邬琅从王府脱困,将蓝面册子交给初九后便要与其分道扬镳,却不料初九不愿离开,执意要跟着他。
邬琅说,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遇见的。
初九说,临淄王向外发布我已死的消息,我又因你在南林逗留多时,主家只怕早已没我的容身之地。
邬琅说,那又如何?
初九说,我对自己说,从地道出来后,你若不杀我,我便跟着你。
邬琅觉得初九神逻辑,道,我又不是杀人狂,见人就杀。
而且你们这种探子就没有被主子喂毒药?一个月不吃解药必死的那种。
初九愣了下,点头说,总管每三个月发一粒,但我一年只需吃一粒,现在身上还剩五粒。
邬琅惊讶,那你逍遥完这五年怎么办。
初九说,我不会让自己死。
邬琅扇扇手,心想你自己只剩几年好活,还跟着我干嘛,赶紧想泡的妹子泡了,想吃的吃了,想去的地方去了。
只是,就如他曾经夸奖过的,初九耐性极好,跟着他一路从南林走了几十公里路。
邬琅服了,终于松口,将他收入门下。
邬琅说,既然你跟了我,以前那个不像名字的名字就抛了吧。
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嗯,就叫常山,如何?
初九单膝跪地,谢公子赐名。
邬琅嫌恶地瞥脸说,别叫我公子,搞得我还是王府那个男宠似的。
我朋友都喊我五郎,你也这么叫就是了。
说着又颇为怀念地耍了两下刀法,感叹,其实还有更多人叫我爹,现在都听不到了,啧啧,真是寂寞。
常山那张面瘫脸上终于露出些惊讶,爹?您有儿子?
邬琅大笑,自然,我儿子千千万!
邬琅又说,常山,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画风不对劲。
没关系,习惯就好。
王府里的那是燕琅,现在是我的主场了。
常山默默点头,问他既然身负高强武器,又为何要委屈自己不甘不愿地待在王府,大费周章才得以出逃。
邬琅摸了摸手里长刀,心中怔愣,随后摇了摇头。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王府看起来高门大院,也不过我一个轻功便越过了。
起初本有机会离开,出了点意外。
那时若我心一狠,将那坏我好事的侍从杀了,倒也没这么多的事。
不过,我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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