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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年很惊讶地“啊”
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好半天才有些似懂非懂地说:“好像真是这样,糟糕,我刚到这,还真不熟悉哪里有近路可走。”
考虑到自己在梧州生活这么多年还是个路痴,白舟年才回国半个月,不识路似乎也正常,余年便不再多纠结这一点了。
白舟年看他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余年身边,离他很近,两人的胳膊几乎挨在一起,目光俯视着楼下不远处的巷子口,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
覃斯越朝着一个方向盯了太久,眼睛有些干涩,但他仍是痴痴地盯着,眼睛几乎一眨不眨。
助理安静地待在驾驶座上,不动声色地抬眸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后座上的覃斯越,见他面色阴沉可怖,吓得立时收回视线,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吓人。
约摸二十来分钟后,覃斯越终于收回目光,面色看着有些疲惫,他揉着眉心说道:“回去吧。”
凌诚有些犹豫,他想明明都看到夫人了,老板为什么不接他一起回去。
但很快他又觉得老板可能也是要面子的,毕竟夫人都跟那人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接吻了,这样贸然上前去撞破大概两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内心谴责余家小少爷的时候又忍不住心疼起自家老板,目睹夫人出轨还不敢去质问,得是爱得有多深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偷来的爱情果然还是要还回去吗?路边的风景开始后移的时候,覃斯越悲伤地想。
作者有话说:
所有人都知道覃斯越爱余年,只有余年一直在怀疑。
午餐是白舟年自己下厨做得,简单的番茄意大利面只配了开水烫过的青菜,味道很清淡。
考虑到余年过敏,他任何肉类都不敢放,就怕加重他身上的不适。
余年倒也没表现出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面一端上桌就乖巧地连道了好几声谢谢,之后便埋头吃饭。
白舟年见他没表达什么意见,便也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
两人边吃饭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在和白舟年曾经短暂相处过的那大半年里,余年只在画室里初见的时候对他表现过一点好感,更准确地来说,是先对他的画有了好感,连带着也佩服白舟年本人。
但这点钦佩的好感消失得很快,在目睹覃斯越和白舟年总是形影不离的时候,余年对他便只剩深深的嫌恶了。
少年的钦佩终究是抵不过那股初恋的冲动。
如今和自己的情敌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吃着东西唠嗑,倒突然有点像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气氛说不出的融洽。
余年心里的矛盾当然还是存在的,只是被白舟年清风般的和煦微笑给吹得零零散散,总也凑不到一处。
他边用叉子卷着面条边回忆往事,突然从并不多么美好的回忆里挖掘出一件特别有趣的事,并且当即就想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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