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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长得有五分像提莫西·查拉梅的混血帅哥,是其中最锲而不舍的一个。
有阵子总是在上课之前,给梁橙带一支玫瑰花。
梁橙的拒绝被他置若罔闻,玫瑰花不知作何处理,便每次上课出来,插到小径旁边花丛下的土壤里。
这种锲而不舍没有持续多久,不到两周,他就结交了女朋友,在课堂上公然接吻。
对于玫瑰花,梁橙并没有特别的钟爱。
其实女孩子们热爱玫瑰花,更多地也并非因为花本身,而是因为这种爱情之花,背后所传达的浓烈爱意。
谁会不喜欢被爱着的感觉呢。
只不过,如果这束花来自于你的老板、你的敌人,那么,你能从其中感受到的就不是爱意,而是惊悚了。
惊悚到什么地步呢?梁橙晚上竟然做噩梦了。
她梦见自己被堆成山的玫瑰花掩埋起来,怎么爬都爬不出去。
徐晏驰穿着那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铁笼子的外面,用和晚上在餐厅外同样漫不经心神情看着她。
那神情又逐渐演化成邪恶的笑容,鬼魅一般对她说:“我在花上下了诅咒,你收了我的花,就会受到诅咒,永生永世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幸而第二天不用上班,没睡好觉的梁橙赖到快十点,才顶着一张幽怨的脸起床。
梁攸宁在家如坐针毡几日,好不容易捱到周末,忙不迭要来看望女儿。
梁爷爷嫌弃他这么大个人了,还粘女儿,说出去让人笑话。
两人拌了几句嘴,最后一起过来了。
还从家里带了早上新做好的舒芙蕾和西瓜刨冰。
梁橙当早餐吃,西瓜刨冰很开胃,舒芙蕾软软滑滑,治愈了她从梦里带出来的幽怨。
梁攸宁目光滑过几次餐桌上的花瓶,装作不刻意地问起:“这花很新鲜啊。
有人在追你?”
梁橙瞥一眼。
玫瑰花在花瓶里待了一晚,喝饱水分,盛放得更热烈了。
梁橙眼前一会闪过徐晏驰拿着花捧的样子,一会闪过他邪恶的脸。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揉揉两边太阳穴,语气幽幽说:“不是。”
“那是谁送的?”
“别提了。”
梁橙不想多说,“我捡漏捡的。”
这个理由,在梁攸宁这显然不足以令人信服。
甭管是不是他最提防的那个人送的,凡是可疑的,一律予以消灭。
他瞅了那瓶花好几次,梁橙吃完东西,将餐具拿去厨房清洗,他不动声色将花瓶端了起来,往大门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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