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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眼底噙满了温柔的笑意。
“阿兄,你回来后,云胡话都多了…”
,小满崽放下碗,舔了舔嘴周一圈挂着的米粒儿,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云胡神色一怔,登时臊得脸红,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支支吾吾再说不出别的来,他闷着头收拾好碗筷后逃出了卧房。
原只是想跟谢见君商量过年的事儿,谁知道话匣子一开,竟是止不住了,也不知道他乐不乐意听自己这么唠叨,别是厌烦了还性子温和不好拒绝,那自己可就又丢人了。
他越想越觉得难为情,脸颊烧得热腾腾的,连灶房门都不敢出了。
谢见君目光一直追随着云胡进了灶房,才敛回视线,抬手敲了敲满崽的额头,莞尔嗔怪了一句,“你呀…”
满崽揉揉并不疼的额前,撇撇嘴,“本来就是嘛,阿兄你同云胡在一起时,我瞧着,可是比跟我说话时要温柔多了。”
无端得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调侃,他被噎了一嘴,回过神来小满崽已经捂着脑袋跑远了,谢见君无声地笑了下,暗骂了一句“小崽子,就你会瞧。”
————吃过饭后,他略一休整,去了趟许褚家里。
许褚正带着孩子们在学堂里摇头晃脑地诵读,打眼瞧见谢见君过来了,便挥挥手指了几行字,叫孩子们先自行背诵着。
“我昨日听着你们回来了,还当是你要歇息两日才来。”
他将谢见君迎进门,转身给他倒了盏热茶。
谢见君接过热茶,暖了暖手,继而说道,“谢先生体恤,只是县试的日子愈发近了,学生不敢懈怠,这才一早便来叨扰先生。”
许褚点点头,对谢见君的说辞很是满意,又开口考校了他一番。
谢见君对答如流,不见分毫的磕绊,这一瞧就知道服役那两个月,他也没有将书本放下,反而较之前更有进步。
许褚更为满意,又从书箱里找出两本自己先前科举用的书册递给他,“你既已知道现下离县试,尚且还有一年光景,想来也不须得我提点什么了,自己可是要好生准备。
有什么不能理解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何时都行。”
“学生谨遵先生教诲。”
,谢见君拱手作揖,稍待了片刻才同许褚告别。
刚走出来没多远,里长家的尕蛋气喘吁吁地跑来寻他。
“谢家小子,我爹让你现下来趟家里,县衙来人了,点名说要见你呢。”
县衙?谢见君神色微楞,心里暗暗猜测是不是徭役的事儿,他没作耽搁,立时就跟着尕蛋,快步赶往里长家里。
谢礼正在给两位捕快奉茶,他虽年年要去县衙,同四方镇几位里长一道儿上报一整年的收成,但见的人多数都是县衙里的文书,这还是头一次有捕快主动登门,心里难免有些慌张,眸光时不时往门口方向张望,就盼着尕蛋脚步快些,赶紧把人给找来。
这盼了约摸着有一刻钟的功夫,眼瞅着脸都要笑僵了,才瞧见俩人姗姗来迟。
许褚喜清净,家住在村南小屋,离着里长家着实有段距离,谢见君一路小跑,这会儿气都喘不匀和,他站在门口缓了两口气,整了整慌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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