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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挂车上的那只小猫忍痛摘下来,怕许殉觉得这又是一个随便的礼物,沈亭州拿出车钥匙给许殉看。
“我自己也挂了一个,这是纯手工做的。”
每一个都是孤品,是心血,是爱。
那天沈亭州卷走了这仨钥匙扣,秦司还专门打电话骂了他一通。
“老子眼睛都熬红了,整整一天才做了这么三个,你居然都给我拿走了!
心呢,被哪只小野猫薅走了?”
心灵手巧的沈医生很困惑,“啊?居然要熬红眼睛,不是上手就能做出来吗?”
手残的秦医生愤怒地挂了电话,并且拉黑了沈姓贼人。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的车钥匙,这才伸手接了小猫头,脸色也缓和下来。
沈亭州松了一口气。
许殉的烧已经退了下来,但感冒的后遗症很明显,头疼、胃口差,喉咙肿。
看着病恹恹的许殉,沈亭州心想来都来了,把袖子挽上一截,给许殉来了一套按摩。
管家先是送过来一杯茶,后来又端来了一块抹茶慕斯。
沈亭州眼睁睁看着桌子上不断累加的食物——抹茶布丁、抹茶青团、抹茶松饼、抹茶麻薯。
好家伙,全茶宴,一色儿的绿。
沈亭州正想开口跟管家说他吃不了这么多,许殉先一步开口,“你不是要给你的盆景剪枝?”
沈亭州也说,“您去忙,不用管我。”
管家没多待,临走时说,“沈医生喝完茶了就让少爷去泡,他很会泡茶。”
许殉跟管家对视了一眼,前者不满,后者微笑。
等管家离开后,沈亭州随口闲聊,“许先生会泡茶?”
许殉看着正上方的沈亭州,沈亭州低垂着眉眼,轮廓清隽,一双眼明润内敛。
在沈亭州察觉不对看来时,许殉说,“正在学。”
嗯?
一个说很会泡,一个说正在学。
脚边一个柔软的触感,瞬间吸引了沈亭州的全部注意。
狸花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用半边身子蹭沈亭州的腿。
许殉皱眉,“它为什么要蹭你?”
沈亭州转过头,眼里有硕大的星星眼在闪,“可能是喜欢我,想我摸摸它,也可能在蹭痒。”
比起蹭痒,沈亭州更愿意相信猫猫是想他撸撸它。
许殉显然偏向后者,“这只猫好几天没洗澡了,是有跳蚤了吧?”
沈亭州:!
怎么会,猫猫很干净的,不要睁着眼瞎说。
许殉又说,“我看它经常舔自己的毛,满身口水,别不是滋生细菌了。”
许殉字字句句都含着对猫猫的嫌弃,沈亭州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用最大的理智克制着语气,平和地问,“许先生,你不喜欢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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