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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恳请陛下,为臣与二皇子岑远赐婚!”
起始前世今生的种种如云烟般在梦境中依次浮过,距离在大殿上求圣上赐婚的一幕过去似乎没有多久,晏暄就睁开了眼,侧首望去。
人世间的早晨尤为清净,屋里盛着从窗后透进来的熹微晨光,院子里只有早起的鸟儿正在叨扰。
晏暄难得多躺了一会儿,才俯首在仍然熟睡的岑远额前轻轻印了一个吻,起床洗漱。
上元后的一日通常还是休沐,但在出门之后,晏暄就同其父晏鹤轩一道入宫,与宁帝和众位大臣协商此次北伐事宜。
出宫后他又绕道校场吩咐了几句,看了眼将士们训练的状态,这才返程。
回到府邸的时候已过未时,家里的管家和下人们都已经用完了午膳,晏暄没在前厅见着人,一问才知道,那位殿下午时起床吃了点东西,这会儿又已经回房躺下了。
晏暄:“……”
回卧房的一路,小将军半垂着脑袋,不禁自省昨夜是不是因为没能收住而做得有些过了,心底少见地有了些忐忑,一张俊脸上哪儿还有方才和大司农商讨军需时的寸步不让。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绕过屏风,刚探头就见岑远只穿着中衣侧躺在床上,从手中书册上收回视线朝他看来。
“这么早?”
岑远说,“还以为你要晚膳的时候才会回来。”
晏暄在床边坐下,伸手隔着被子在他腰上揉了揉,反问道:“身体不适?”
“没有的事。”
岑远一把就将书册盖在了自己脸上,只有逃过一劫的耳尖露了点红。
他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书下显得更为闷声闷气:“就是困。”
晏暄又给他按了会,心中默默吁出一口气,片刻后收走了那本盖在脸上的书:“既然困就别看了。”
岑远的视线在遮挡物被撤走的刹那变得清明,他揉搓了把脸,偷偷打了个哈欠,嗫嚅着说:“躺床上又精神了。”
说罢,他定睛看了晏暄一会儿,蓦地拽过对方没能来得及脱下的大氅闻了闻:“外面下雪了?”
“刚下不久。”
晏暄从他手中又抽走衣物,“都是寒气,我先去换身衣服。”
岑远“嗯”
了一声,只能另外抓过旁边另一只软枕,目送对方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等晏暄再次裹挟着一身热汽回到床边时,岑远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只有鼻间捕捉到了熟悉的味道,于是伸手胡乱抓了两把,将对方攥上了床。
有了新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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