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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抚着额下长须,继续道:“说起这位大将军,那生的是魁梧勇猛,身高七尺有余,有徒手撕狼之力,更有传言他毛发旺盛,远瞧着便如同那山中巨猿一般。”
见吊足了在场所有人的胃口,说书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刻意压低了几分嗓音,继续道:“我还听闻因为身体异常强健的缘故,这位萧将军娶的几位夫人皆都不过三月便都神秘的死了。”
这消息一出,让周围的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造谣,这都是造谣。
将军,我去找那说书的算账去。”
聂成和义愤填膺的骂着,“噌”
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就要找那胡说八道的说书老头算账去,若不是萧元正揽着,只怕那说书老者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萧元正苦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墨色玄衣,怎么就成了他们嘴里毛发旺盛的猿人了?“将军……”
聂成和有些气不过,他虽跟在萧元正身边不过三两年的功夫,但将军是何为人他再清楚不过的,哪里就成了凶神恶煞浑身长毛的猿人了?哪里就身体太过强健了?额……虽然身体这方面他不清楚,但他家将军至今未曾婚配,这是肯定的。
况且素日里将军虽治军严厉了些,但长的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比那些个只知道舞文弄墨的读书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呢。
聂成和觉得自己要是女的,定要嫁给自家将军的。
“将军,那贾大舫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罢了,他儿子成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您干嘛还要亲自过来给他送贺礼啊?”
聂成和小声的嘟囔着。
这乍一脱下了甲胄,怎么着都觉得别扭,一路上这抓来挠去的跟浑身长了虱子似的,没一刻是消停的。
作为萧元正身边的副将,聂成和虽然年轻,但也是上过战场的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惜长了个圆脸,即使面上有了疤痕,狠起来都少了几分杀气。
萧元正淡然道:“顺路而已。”
……“安澜姐姐,这还未进门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进县令家的门了啊。”
说话的是个身穿淡紫色衣衫的娇俏女子。
光听这声音阮安澜即使不回头也都知道定是他二叔家那个讨厌的堂妹阮安冉了。
阮安澜暗自懊悔着,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了,否则她怎么才到贾府门外就被阮安冉给撞见了?阮安澜见躲不过,便理了理衣裳,施施然的从贾府门外的那颗歪脖子枣树后走了出来,淡然道:“我当是谁的眼神那么好使呢,原来是安冉妹妹啊。
怎么着?二叔和二婶想通了,打算让你嫁进贾府了?”
阮安冉知道父母在阮安澜那吃了不小的亏,原本她还不信那个闷葫芦似的堂姐真的变厉害了,如今看来倒是真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只拉着一旁穿绿衫子的女子,娇笑一声道:“我只是路过罢了,跟姐姐你这样别有用心的躲在这可是有区别的。”
跟着又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姐姐这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姐妹,做妹妹的哪好抢了姐姐您的未来夫婿啊。”
阮安澜也不恼,跟着笑道:“妹妹自己也说了,咱们是一家子的姐妹,那就更该不要分了彼此才好,眼下正巧遇到了,不如咱们姐妹两一起进去瞧瞧吧,兴许往后还能更亲近些呢。”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拉着阮安冉往贾府走去,她这副身子病弱已久,这些日子虽吃补上了一些,但到底跟从前自己的身体质素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但眼下对付眼前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假娇小姐阮安冉那还是足够的。
阮安冉没想到阮安澜会如此行事,顿时也慌了神,奋力的挣扎着,企图挣脱阮安澜的钳制。
一时间阮安澜也有些吃力,只得回过头来双手来拉阮安冉。
眼瞅着便到贾府的门外了,谁知却撞上了一堵肉墙,阮安澜吃痛,下意识的便松了手,阮安冉见状,也顾不得其他,提着裙摆便跑了。
阮安澜揉着被撞的额角,看着阮安冉狼狈而逃的样子,心里倒是听痛快的。
她原本也没打算拉着她进贾府的,不过做做样子吓吓她罢了。
她主要的目标是贾大舫的儿子,贾文皓。
“撞到人了,连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说吗?”
萧元正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悦的问道。
阮安澜下意识的一抬头,正对上萧元正眯起的眼睛,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紧张了起来,连舌头都打了结,最后眼睛里便蓄满了泪花。
萧元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不过是问了句话而已,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他刚才分明瞧见她在那边趾高气昂说话的样子,怎么到了他跟前哭的跟泪人儿似的,难道他的长相真的有碍观瞻,到能吓哭人的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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