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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樱时和秦烺在城里闲晃了一整天,还吃了顿胡饼配水盆羊肉,日落时分才回到永昌侯府。
刚下马就听仆厮说谢东楼叫她到正宅说话。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也知道为的什么。
溜达着步子过了中门,来到前院,还没上石阶,就远远看见父亲负手站在厅间,面色微寒地对着中堂那幅手书。
她不情愿地走进去,也不见礼问候,就这么隔了七八步站着,漠然瞧着一旁。
“不好好呆在家里读书,又去哪里了?”
谢东楼没转身,语气冷冷地问。
谢樱时忍不住笑出来:“耶耶的意思,是想考较我这八年都读了什么书?”
话音未落,对面的人猛地回过身来,面色沉峻,颇有种逼人的气势。
隔了这么些年,他的样子似乎没怎么变,依旧是翩然入骨的俊美,倘若不是眉宇间藏蕴的那股怒气,只是淡淡的注视,能叫你生出天性温柔深情的错觉。
然而错觉终归是错觉,没人比谢樱时更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绝情无耻。
所以现下瞧着这张脸,仍旧让她打心眼里厌恶。
“我跟表哥去街上看稀罕了。”
或许是听她回话了,谢东楼面色稍缓,语气依旧冷硬:“阿鳞要读书应考,以后你少往他那跑。”
他轻咳了一声,撩袍坐到罗汉床上:“过几日就是你阿翁的六十寿辰,到时候我备些东西,你去一趟皇甫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秦烺:我家超有钱……但是,我莫得零花钱,还得找阿沅要,我觉得我不是亲生的┭┮﹏┭┮谢樱时:男孩穷养,女孩富养╮(╯▽╰)╭眼中深谷外祖的生辰是三天后。
皇甫宜带着谢桐秋提前半日就出发了,随行的大车有七八辆,寿礼带得不计其数。
谢樱时一来不愿凑这个热闹,二来对外祖当初纵容皇甫宜心怀怨忿,刻意不跟她们同路,当日一早才慢悠悠地上车起行。
皇甫家并不在中京,而是相隔数十里外的颍川城。
那里是京畿的门户,又扼守漕运的咽喉,自来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紧要之处。
当年外祖皇甫尚明出征塞外,大破建奴八部,掠地千里,一时声名鹊起,受封节度使衔,戍守颍川。
然而相比赫赫军功,在家务事上他却是糊涂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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