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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推耸着李文泉向后退。
李文泉用手扒住两边门框,听到安于柬这番话也没有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沉思片刻,忍不住看向安于柬,眼神透露着同情,可真看到安于柬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态度也很坚定,又低下头去,松开手“缴械投降”
,他不敢直视安于柬,声音也小得可怜。
“安老板,费用已经付过了。”
“什么?”
安于柬皱起眉。
李文泉如避险的鸵鸟,脑袋埋得更低,想钻进地里,“已经付过了,而且还垫付了不少。”
“你垫的?”
安于柬追问,步步紧逼。
“不是。”
李文泉摇头。
“那是谁?文泉,我总该知道帮我的人是谁吧?事实上我能感觉到,帮助你的除了我,还另有其人,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谁?”
李文泉猛地抬头,看到安于柬怀疑的表情,又低下头去,只是无论安于柬怎么等,李文泉依然死守牙关,不肯透露。
安于柬见他脖子都快和颈椎保持垂直了,也不愿继续为难,挥了挥手,转身躺回床上,“算了,你不想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吧。
我会知道的。”
安于柬把被子拉高至胸前,看到右边地板上溅出的血点,想到等下被护士看见少不了一顿说教,认命地说道,“你叫人来吧。”
“安老板?”
李文泉又能听懂人话了,一脸欣喜地看向安于柬,“你肯…”
“我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不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吧。
他把我送进医院,又派你过来看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去吧。”
说完,安于柬赌气一般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文泉,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无论那人给了李文泉多少好处,他难免会因为这样的隐瞒而感到伤心。
一切似乎都能解释的通,可那份匿名的转账记录又该如何说起?安于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当人面问清楚比较好,他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祝青霄。
而且,就算卫雪榕不想卫家的人顺着缴费单查到安于柬,从而引起对这家医院的注意,安于柬也不能装作无事发生,一句道谢都不说。
凭着记忆,安于柬找到那间病房,他站在门口,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又敲了敲,没有反应,安于柬大着胆子拧开了门把手,却只看见空了的病床。
直觉告诉他不妙,找不到值班的人,安于柬抓住在茶水间清理饮水机的保洁阿姨,询问情况。
“你说那个房间啊?”
保洁阿姨点点头,“我有印象哩。
那人在这待很久啦,我们都以为活不了了。”
“您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他怎么样了?”
“他啊,我就记得他那个老婆,额,高高瘦瘦的,长得蛮漂亮的那个,哭起来也蛮好看的那个。”
阿姨挠了挠头发,“他那个老婆有天突然冲出来,跟发了疯似的,说什么,动了动了,有反应,我还去看呢。”
“然后呢?”
“我啥也没看见,后面都是那些医生护士进去的,我也不知道啥情况。”
阿姨又想起什么,“不过那几天蛮热闹的,第二天有个长得特别帅的小伙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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