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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喻一把握住陶琢手腕,对上某人眼巴巴的目光,沉默片刻,摸出自己的答题卡递给他。
呵呵,陶琢接过,扫了一眼,当即冷笑出声。
这和看标答有什么区别?严喻数学满分,理综295,主要在生物简答题丢了分,六科里只有语文稍低,122。
“很好笑吗?”
严喻听见了,不咸不淡地说。
“没笑你,”
陶琢说,“是感觉自己有一点可笑。”
周三下午开家长会,学校提前放学。
走读生回家了,住宿生聚在小卖部门口的休息区,一边闲聊一边打牌。
“+4,别看了赶紧摸,知道你手里没牌。”
单宇说。
“我日你爹……”
霍超说,骂骂咧咧地摸了八张,本就打不出去的牌雪上加霜,两只手差点没抓下。
“别罚霍超啊,”
苏越廷说,打出一张反转,“没人注意陶琢手里就剩两张牌了么。”
“班长啊,”
陶琢无奈,也打出一张反转,“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群人围在桌子旁打uno,吵吵闹闹,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谭棠不太会玩,夏辛禾坐在她身后指挥,打出一张绿7,赵青桐说没有,伸手摸牌。
“哎?”
有人忽然挑起话题,“下下周去学农,你们组都分好了吗?”
“学农是什么?”
陶琢把牌出完,抬头茫然地问。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给陶琢解释,陶琢这才知道,原来南城所有高中生都要参加学农活动,就是去邻市某乡镇或者某基地学校进行为期一周的务农教育,是强制要求,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缺席。
“那这一周就不上课了?”
“废话,不上课不好吗?”
那人痛心疾首地点陶琢。
“但你得带书过去,”
又有人说,“因为学农回来就是运动会,运动会之后就是期中考,没时间准备。
听高三的说,每一届去学农,都是白天下地干农活,晚上点灯夜战刷题复习,卷生卷死。”
陶琢点头:“那我们是住宿舍吗?”
“不是,”
赵青桐接话,飞快看了陶琢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耳尖微红,“住在农户家里。
每家能接纳的人数不一样,条件也不一样,所以要提前分组上报。”
“说白了住好住差全看脸,天堂地狱一念之间。”
有人补充。
“你们都有组了吗?”
陶琢问。
“差不多,肯定玩得好的住一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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