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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雷寺正拿着那手串去聚贤楼去寻人的时候,你为何没站出来?”
江瑟瑟又问,“是没认出来,还是——”
“我认出来了。”
窦云忙道,“我只是犹豫了片刻而已,我当时还在思考要怎麽与官差说有关蒋大哥的事儿,突然就便推出来了,然后我一害怕就什麽都忘记了。”
“没关系。”
江瑟瑟拿出手绢擦掉了挂在窦云手腕上的水,窦云将杯底的茶一口吮尽后,紧张得一直紧紧地捏着瓷盏,江瑟瑟怕他捏碎后会割伤自己,便掰开他的手指将茶杯取了出来。
“你现在还怕吗?”
江瑟瑟将茶添满后,于窦云旁边坐下。
窦云点了点头,“有点儿。”
“那这样,你慢慢想,无论想到了什麽都可以告诉我。”
江瑟瑟捏着细嗓,如哄孩子般哄着窦云,“比如蒋源生前有没有与人结仇,哪怕与人拌过几句嘴的小事儿都可以跟t我说。
听说你们平时形影不离,那你应该知道他失蹤之前与哪些人接触过,聊过哪些话。”
窦云越听越紧张,整个人都崩起来了,背挺得笔直,他怯弱地回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姐姐,你可不可以跟他们说一声,先放我回去,等我整理好思绪之后,我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可以吗?”
窦云恳切地看着江瑟瑟,江瑟瑟知道,这样逼迫着他也不是个好办法,思忖了片刻后,她唤来门外的衙役吩咐其将窦云的话转达给裴霁舟。
没过多久,衙役便返回了偏堂,他对江瑟瑟道:“王爷同意了。
窦云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江瑟瑟点头,然后看向窦云,而窦云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对着江瑟瑟再三言谢后,一刻也不肯多停留地直奔着大门而去。
江瑟瑟随后走出偏堂,看到窦云的背景消失在府门外。
但须臾后,换了常服的潘大从另一边的角落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了窦云之后。
江瑟瑟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她转到中院,看见裴霁舟正和张麒盘坐于亭下喝茶。
见江瑟瑟过来,张麒微微颔首问候,裴霁舟则拉了拉身旁的棉垫,又在其位上新添了杯热茶。
江瑟瑟落坐时,眼角余光瞥见张麒身侧放了一行囊,出于好奇,她问了一句:“张公子这是打算离开西京?”
张麒苦笑一声,无奈道:“之前犯蠢惹了祸事,幸得恪郡王作保免了牢狱之灾,只是我此在礼部留了名,责令我十年之内不得再参加科考。”
“竟是这样?”
江瑟瑟叹惋一声,“王爷之前还嘱咐我们要嘴严来着,就是担心误了公子前程。
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躲过。”
张麒摇头叹气,他摆弄碰着案上的茶盏,垂着头好像好像憋了一肚子委屈却无处说似的。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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