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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很讨厌。”
试图说服自己般,她喃喃说出了声。
没错,无论小卷毛身世再怎么凄惨,也不能是他故意陷害她和死阎王的理由!
南玉欲哭无泪:“当真与我们没什么干系吧娘娘……”
*
天色欲晚,黄昏沉重地漫过玉京高处,将东宫映得更加寂静。
当她偷偷摸摸又明目张胆地穿过东宫几条小道,刻意避开那棵断杏树绕了一大圈看见福瑜宫大殿门时,才松下一口气。
其实她本无需这般,反正傅沉砚也不在。
自那日澡堂子因政事被叫走后就没看见过他的人影,也不知嵇白那日急匆匆唤走他所为何事。
……但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自己竟开始无缘由的思索起死阎王的日常事宜,她懊恼的挠挠头。
那个一会好一会歹的死阎王和她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因为他偶然几次好言好语的欢快神态就忘了他的残暴本质吧。
她好喜欢他被政务缠身不来惹她的时候。
这般想着,正当温泠月伸伸胳膊转入福瑜宫前的小道时,却见正前方有一黑影。
天际昏白一线,最后一抹黄昏的余韵将天幕残余微光压的更加幽暗。
而有一人恰好站在那道天边幽幽撒下的黑影里。
他挡住了她的前路,致使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清新的雪松在狭窄的小道轻微弥漫。
男人所站之处在地上拉开一道颀长的黑影,面容隐匿在暗影里看不清晰。
直到感受到女子独特好辨的气息,傅沉砚面色不善地开口:“孤正在想,是否该将那只金丝雀终日困于笼中。”
他抬头,一道微光恰好将之双眸的阴鸷毫无保留映出,直直望向她的微惊。
一字一句,一呼一吸似乎都是掂量预谋许旧的声调,用雪松将字音调和地冰凉刺骨,却让她如坠冰窖。
而他环臂,慢条斯理道:
“你说呢,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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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颗杏仁
温泠月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唬得头脑一片空白,前一瞬还在暗骂死阎王的心声陡然消逝。
徒留空灵一片的心底,满心只是在想,眼前人这人怎么从她脑子里走出来站在面前了的。
如果想到就能里面唤来本人……
她以后一定控制一下。
少骂骂傅沉砚。
而当下,她有些听不懂他所说,迟钝接上:“我觉得……不太舒服。”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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