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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慧不满地嘟囔道。
陈云州不接这话,是她自己说要回京的,他只是好心派人护送。
她愿意接受陈云州本着道义会安排几个靠谱的人护送,她若是没这个需要,那就算了,反正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而且他刚上任,事情多着呢,可没功夫陪这姑娘玩。
陈云州拱手:“杨大人还在知府衙门等我,我该回去了,虞姑娘,告辞!”
“诶,你……”
虞书慧刚想叫陈云州,远远的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立即笑道,“杨大人,好久不见啊。”
杨柏川大步走过来,乐呵呵地说:“虞姑娘,幸会,又见面了!”
陈云州回头才发现是杨柏川来了,连忙拱手行礼:“杨大人,您怎么来了,我正想去知府衙门找您呢。”
“都说了叫我柏川兄即可,你怎么又改回来了,这里又没外人!”
杨柏川不悦地说。
他本来就看好陈云州。
如今陈云州连升两级,顶替了他的职位,他也跟着沾光,调去了盐州任知府。
盐州位于江南富庶之地,鱼米之乡,而且盛产海盐,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
虽同样是知府,但富裕的州府和偏远贫困的知府,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他这也算是升了半级,在盐州好好干三年,若能升迁自是最好,即便不能,那养老的银子也应该攒够了。
他调来庆川担任知府也不过才一年多,如此快的升迁速度可不多见。
这可全是陈云州的功劳。
而且依陈云州现在的年纪,过些年入京是很正常的事。
届时,他们俩谁提携谁都还说不好呢。
所以哪怕自己官位要高一些,年纪又要大不少,但杨柏川对陈云州更为客气了。
若以前是礼贤下士的客气,那现在就是平起平坐的重视。
陈云州拍了拍额头,拱手笑道:“怪我,这记性太差,一段时间不见下意识地又喊杨大人了。
柏川兄,不知你将调去哪里?”
杨柏川笑呵呵地说:“我被调去了盐州。
若不是为了等你上任,咱们俩碰个头,见一面,我早就出发了。”
“让柏川兄久等了,今晚由我做东,给柏川兄饯行。”
陈云州笑着说。
杨柏川一口答应:“好,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毕竟这次一别,以后再想要一块儿喝酒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庆川距盐州有千里之遥,除非两人哪一日都被调到了京城,否则怕是很难再聚在一起了。
说不好,这是两人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陈云州笑着应好:“好,一会儿将陶大人他们也都叫上,这喝酒得人多才有意思。
杨大人,咱们先回衙门吧。”
“也好,我正好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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