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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嬷嬷答应了,又道:“不过,姑娘,我觉得还是该质问木拉,她为什么会说出‘玦二爷喜欢原娘子’这话。
我今儿没把她怎么着,她就吓得猛流汗,再认真逼问她,她敢不全招吗?”
池敏道:“那丫头不会老实交代。”
“姑娘,你怀疑木拉不老实?”
“和木拉老实与否无关。
这事如若属实,木拉平日守口如瓶,直到烂醉方才失言,必是害怕惹祸上身。
当她清醒,更不会松口了。”
“要不,我们把她灌醉了问?”
“她若是不上当,反倒要警觉自己泄密了,我们在查探。”
“就算她警觉,谅必不敢张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打草惊蛇的好。
要查证玦二爷对原娘子的心思,也不是非走木拉这条路子不可。”
“我听姑娘的,姑娘脑袋比我灵光。”
江嬷嬷对此颇有感触,“昨日木拉扯到嗷呜是‘世子送的’,我还当她吃醉酒胡说,什么柿子成精了会送狗儿,又不是鬼故事。
亏得姑娘你见多识广,分辨出她说的是‘世子’。”
池敏若有所思,喃喃道:“平白又扯出一个世子……”
昨日江嬷嬷向池敏报知木拉醉言醉语,因为赵玦说过,一位贵人托他照料原婉然,她猜度那位贵人便是送狗的世子。
池敏想得更深,以为那位世子兴许确实送了狗,但赵玦口中的贵人可能另有其人,亦或者纯属幌子。
无论贵人是真是假,身份为何,赵玦恋慕原婉然一事并非绝无可能。
池敏自忖能否在别业立住脚根,全凭赵玦心意,遂打算盘查明白。
她道:“我们首先得摸清原娘子来历,方能全盘厘清她和玦二爷的真正干系。”
江嬷嬷道:“玦二爷和原娘子那边是没法儿问的,他们要肯交代,早就说了。
银烛和赵忠那儿纵使知情,两个都嘴严。
啧,我们又没其他线索。”
“不,有条线索。
木拉除了世子,还提起一个人名。”
“那个人名派不上用场吧。
凭他的姓名音韵,大抵能确定他姓赵,至于名字,同音字可多了,谁知道是也、治,还是野?还有,世上那么多人重名,究竟哪一个是木拉说的赵生?”
池娘子沉吟,而后道:“我或许知道是谁。”
江嬷嬷惊问:“姑娘,你一直待在园里,怎会知道?”
“木拉说那位赵生不画画儿了,换言之,这人会画画儿。”
“会画画儿的人多了去。”
“但木拉提起赵生不画画儿,显然画画儿对赵生来说是桩大事。
这人或许以绘画见长,甚至可能是画师。
若是成名的画师,那就更好找了。”
“就算这样,我们上哪儿打听?派下人出门打听也不成,他们到底是玦二爷的人,怕要走漏消息。”
“我们不必出门,等候知情人上门便是。”
“姑娘,你越说越玄了,难道你会符术,能召神兵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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