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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弗峥看着她,颔首认同,“是太漂亮了。”
-坐电梯上行,直达酒店顶楼的餐厅。
高层临窗位置,市中心的夜景如霾蓝调里撒一把星火,霓虹烧金粉,灯海勾车河。
浮华处,连灯光都显得争奇斗艳。
九十月正是吃蟹的好时候,季节菜单随手一翻,两页都是肉肥膏黄的螃蟹,一道清蒸,一道避风塘。
“没有海鲜过敏吧?”
钟弥摇摇头。
吃螃蟹适合配清爽的白葡萄酒,点酒的时候,沈弗峥叫人把下午存在这儿那瓶酒拿出来。
通常白葡萄酒不需要醒,稍稍冰镇即可饮用。
服务生很快将冰桶和酒送过来。
那瓶子钟弥还隐隐有印象心弦一鸣,钟弥脑海自动浮现彭东新从女经理手里接过一瓶酒,放桌上献殷勤的样子。
当时远远看,也听不到声音,她不能确定是给谁的。
钟弥托着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自然地好奇:“你不是说下午要见几个朋友谈事吗?怎么还存了酒啊,旁先生送给你的吗?”
沈弗峥转回视线说:“别人送旁巍的,说是很多女孩子喜欢喝这种起泡的白葡萄酒,我说巧了,我这儿有个女孩子,旁巍就送我了。”
那就是彭东新和沈弗峥不熟,最多是认识,毕竟圈子就这么点大。
可能彭东新和旁巍关系不一般。
钟弥继续问:“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来往,关系好的话,很喜欢送酒吗?”
她这时的好奇心超出了沈弗峥对她的认知范围,但夜色气氛都这样好,她两手托腮睁着漂亮眼睛的样子,又不施粉黛,满是小女生的天真烂漫。
沈弗峥没往其他地方想,手贴瓶身上感受,怕太凉,随即就拿出来,倾身给钟弥倒:“喝一点点?”
钟弥点头,说好,心却悄悄悬着一部分,如果他略过她刚刚的问题,她再问,会显得太刻意吧?她正这么想着,对面的人放下酒瓶,坐下来好整以暇朝她看来:“刚刚你说什么?”
钟弥唇刚动,还没发出声音。
沈弗峥先笑,“我这个年纪的人?我是什么年纪的人?”
他的故意为难叫钟弥脸颊微微发烫。
她怀疑是刚刚那口葡萄酒下腹,立即起了反应。
“你自己几岁你不知道吗?”
“三十岁怎么了?很老了吗?跟你有代沟?”
钟弥抿着一口酒,摇摇头。
他问了三个问题,她这无声的动作也不指明在否定哪个问题,又或者都否定。
“我还要再喝一点。”
钟弥把杯子推过去,等沈弗峥动作。
浅淡的琥珀黄,暖光下,似晶莹流淌的黄金,散开发酵的甜香气,的确当得起旁巍说很多女孩子喜欢。
好像女孩子们天然地喜欢这些轻盈甜蜜,带着梦幻色彩的东西。
钟弥晃晃酒杯,稚气地睁大眼,观察细小的气泡一颗颗破裂。
所以——粉红税从天而降,像镰刀一样从女性身上收割暴利。
乖女爱坏男,白纸一样的姑娘最适合演青春疼痛电影。
很好很好的时候,就会好得像在透支未来。
这种居安思危叫人不开心。
钟弥主动展开话题,就由手里这一杯酒开始,她问沈弗峥:“你知不知道,螃蟹不可以和葡萄一起吃?”
“知道,螃蟹和葡萄一起食用,容易腹痛不消化,葡萄含酸,柿子和山楂也不能跟螃蟹一起吃,怎么了呢?你误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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