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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她们到底是偷听的,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洛水打趣道:“你若是要去吵架,一个人如何能成?不若我们同你一起。”
奉茶急急打断:“不用不用,也不是同人去打架,要那么多人作甚?虽然……我确有一事相求。”
她又问:“不知师姐们今夜是否有事要出门?”
洛水与凤鸣儿均摇了摇头。
奉茶松了口气,神情恳切:“那戏班子明日便该走了。
之后我阿姐——我会想办法给她在天玄地界寻个安身之地。
只今晚我怕她又要出去……方才我实在气不过,用了些手段将她困在家中,还求师姐们回去后同她好好说说话,也无需提这茬,只要明日,明日我就想办法带她走。”
奉茶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洛水。
后者点点头,也不提扫兴的事,只笑道:“我今日给阿兰姐姐跑腿,她还没给我报酬呢。
一会儿便同她讨去,哪怕她想睡觉也不依。”
奉茶闻言,只觉心头微热。
从前同洛水相处,只觉这人油滑懒惫,巧言令色。
可如今成了朋友,方觉出从前的千般不好其实是哪里都好——说是懒,不过是懒得理会无关紧要的人物;至于油滑,其实是一片玲珑心思,至于旁人如何看待,不过仁者见仁罢了。
凤鸣儿想了想,对奉茶道:“我还是同你一起吧。”
奉茶还想说什么,却见洛水冲她眨眨眼,便收回了到了嘴边的拒绝,冲两人感激地点点头。
……
洛水回去的时候,知道阿兰行动不便,就直接落在了前院中。
进屋前,她还在寻思,若阿兰被那“画地为牢”
的术法拘在屋内,非要求她将自己放出去可如何回答是好。
她修为高过奉茶,解除倒是没有太大问题。
不想她还在前厅踌躇,就听得内屋阿兰出声:“……小茶?”
随即传来下榻的动静,显然是有些激动。
洛水定了定神,扬声道:“阿兰姐姐,是我。”
内屋之人果然停下了动作。
洛水心下暗叹,只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笑眯眯地走进屋,打趣道:“我这在外头跑了一天,却不知阿兰姐姐一点也不想见我,当真是让我好生伤心。”
阿兰正坐在榻边,与她一照面,立即挤出个笑来:“又拿我开玩笑,如何就不想你了?”
洛水一眼就瞧出她眼皮浮肿,眼角泛红,显然是先前刚刚哭过。
她却只能当做不知,顺手将方才闲逛买的吃食从袖中一一取出,铺满桌上小几:“阿兰姐姐可是睡了许久?吃过东西了?”
说着就往阿兰手里塞了个半热的烤饼。
阿兰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然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神,似受不住般垂下眼去,赧然一笑:“妹妹有心了。”
洛水也不同她客气,直接脱了绣鞋上榻,道:“我今日可是做成了一桩好生意,等着阿兰姐姐夸我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理出案几一角,将一袋子灵石并一匣子养气丹堆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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