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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自当尽力而为,只是还需施主带路。”
静虚敛眉应答。
“是是是!”
那家丁一溜烟站起,带着四人往国师府前去。
一路上家丁也做了自我介绍,他名单顺一,与被困在国师府的单卓一同长大,情谊深厚。
那国师府横遭灭门灾祸,安平镇感念国师府的福祉,一直留着府邸不曾擅动,国师府成了荒宅,偶有二三幼稚顽童在里头瞎玩。
直到二十年前,进去国师府的人再也没有活着回来的。
一来二去,就成了吃人的魔窟。
单顺一叹气道:“我家少爷不信是国师府冤魂作祟,怀疑是有魔族暗中捣鬼,便进去查看,谁曾想一进去就出事了!”
东市街地段繁华,大道平整,干净整齐,马车过路,发出铛铛声响。
街道两侧的宅院林立,建筑精细而处处彰显华贵非常,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东市大道尽头的城门处停靠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前方,站着数十名身穿统一服装的看守做着检查。
尽头的城门直通皇都城,南洲中最是尊贵的地方,数不清的权贵富豪居于皇都城。
百年前,也只有安平镇可与之相较,如今却是不行了。
沈听澜收回眺望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在两侧的府邸,或富庶或官宦,唯有一处宅院格格不入——国师府。
“国师府”
三字依稀可辨,是用了上好的笔墨挥就而成,盯久了看还能感受到里面蕴藏着的丝丝的剑意,恐又是哪家大能所作。
但是牌匾的颜色已经泛黄,布满蛛网,灰尘覆盖,上面的字迹斑驳脱落,太久了也太破了,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门口两座石狮子也如战败的鬣狗,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国师府满门共一百一十五口,俱亡矣。”
白清柔到了门口,神情颇为复杂,万千惆怅如找不到线头的毛球,乱糟糟的理不清。
“是一百一十四口人,”
单顺一反驳,“我听单府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说,国师府除了国师外的一百一十四口都死了。”
白清柔愣了愣,答道:“我一向是把温……国师也当做死了。”
“国师活的好好的呢!”
单顺一指了指天,“国师大人福泽深厚,百姓爱戴。
荒淫无道的前朝昏君自奈何不了国师大人!”
安平镇的镇民原来人均国师吹,对国师的盲目信任过去了这么些年也不曾衰退。
对于他这位前大师伯,沈听澜从未见过,也不知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
“吱呀——”
白清柔一马当先的站在最前沿,缓慢的推开了大门,生锈了的门像是染了血,发出吱呀的磨蹭声响。
呛鼻的味道袭来。
里面杂草丛生,规模宏大的院子中到处都是深褐色的痕迹。
那小池塘中的水早就干涸,落叶堆积,碎石满地,坍塌的石墩像是被一刀劈开,显得格外萧索。
除了破败,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
“诶?不可能,我进来时明明看到的是血迹斑斑的尸体!”
单顺一不可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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