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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垂下去,睫毛扑闪几下,不敢多看眼前的心上人。
“怎么是等着朕发落,”
皇帝看他还有些难过,拉出一个笑来,“该你上朝去,以察院御史的身份当众弹劾。”
她说着便唤来银朱,“早前叫你去办的差事可妥当了?”
“都妥当了,贵君的吉服朝服都叫尚服局备下了,另外的八品朝服已放在偏殿里了。”
银朱见着内殿气氛尚好,还打趣了一句,“王公子从前穿惯了紫金的三品朝服,八品的可是有些寒酸了。”
八品放在内爵不过是最低一级的夜者,官宦人家士族勋贵公子入宫大多是七品起,如王琅这般出身高门的更是五品起,放在前头已是上十年的入仕资历才熬得到的了。
更别说那三品的少君,前朝三品往上的只有四个相位,能做到三品就算是一方实权大员的,哪像内宫,上头还有正二品的世君、正一品的大君、贵君甚至副后侧君。
开国以来二十岁就做到从一品的也不过冯文忠公一个,还沾了太子侧君的身份封的虚衔。
王琅晓得其中区别,一时没说话。
“我记得你有五品的朝服,就不替你备了。”
皇帝见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只轻声搂着人玩笑,“省得你出了后宫还要花内帑的钱。”
“陛下可会使唤人,又要拿以后升臣做按察使的噱头钓着臣,还要惦记臣从前内臣的朝服。”
“不都是一样的?还是你惦记那三品的位置?”
“御史台只有御史大夫是三品,陛下可不会给了臣。”
王琅也顺口玩笑道,“少君的朝服还是还给陛下吧,以后纳了美少年好赐了去。”
“要纳什么,眼前不就有现成的?”
皇帝调笑道,顺手捏了捏王琅的脸。
瘦了。
原本养在内宫里还很有些软肉,这一趟担惊受怕的,竟是瘦出了下颌棱角。
“那……陛下要赏了臣么?”
少年人在皮裘底下动了动腿,以膝头轻轻摩擦起皇帝的裙门,“臣侍奉陛下吧。”
女帝动了动身子,皮裘底下的手顺着自己裙裾而下,拂过少年人裹在罗袜里的纤瘦胫骨,一路摸到了脚踝处。
突出的一节踝骨精巧细瘦,她忽而收紧了虎口,便将那脚腕子捏在了手里。
略微收力,便能听着身下少年的轻哼声。
“你想怎么侍奉?”
皇帝低声笑,只看着王琅横陈在矮榻上,从皮裘里伸出一段肩颈来。
“陛下想怎么侍奉呢……”
他到底是先帝后宫里被调教过的,很晓得怎么摆弄面容,做出一副媚眼如丝的神情来,还故意轻轻喘息了一声,脚踝在女帝手心里摩挲过去。
他性子尚不成熟,还不太会掩饰情绪,眼底还有若隐若现的几分委屈。
“要了你?”
女帝故意捏了一把少年人的足弓,手指只在脚心打转,立时便激得少年人缩起身子咯咯只笑,“瑶娘别……好痒,别……”
他两条腿交替着摆来摆去,脚趾缩紧了,哪还顾得上什么体面心计,只在心上人手里挣扎罢了。
皇帝存了几分引人上钩的心思,轻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了不要。”
“要……”
他被弄得脸上通红,眼泪在眶里打转,“要……”
王琅那漂亮的脸上终于又浮上才来时的弱色,缩着身子半跪在皇帝腿间,压住了女帝的裙子。
“瑶娘,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他轻声求告起来,只将脸埋进皇帝胸口,“我想给你尝……”
这几下胡闹下来,王琅的圆领袍早变得歪七扭八了,底下系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散了,只剩下领口的扣子还禁锢着衣襟才算是没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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