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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位王爷性子严肃阴沉,和殷远几人不是一个路数,又时常不在长安,几人平日也多无往来。
此时他莅临秦府,不知是何用意。
“今日怎么稀客不断……”
秦子宴一边嘟囔着,一边跟众人起身迎客。
端王还穿着战袍,看样子是从雍州回了京便直接赶过来的,一路步履如飞,飒飒生风。
到了几人跟前,众人见礼,他只十分冷淡地回了,便开始一言不发地打量沈瑜。
沈瑜被他那阴郁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忐忑不已,又往殷远身边缩了缩,想着殷远好歹也是个候爷,权且用他挡一挡。
他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爷,握着殷远的手紧了紧。
此时殷远也毫无头绪,只当端王对沈瑜有了兴趣,心中警铃大作,咬牙切齿,却碍于对方身份不得表明。
端王看了片刻,冷哼一声:“沈瑜?扬州沈家?”
沈瑜听提到自己本家,勉强探出头来答了个“是”
,那端王却又没有下文了,叫人摸不着头脑。
于是沈瑜又将半个身体缩到了殷远身后。
端王顺着他的动作,将目光挪到殷远身上:“你倒是想得周全,只不过手伸得未免太远了。”
一来二去殷远明白了几分,他说的八成是自己在礼部说话将林舟外调的事。
那没眼色的小包子何时跟端王有这般交情,竟然让他堂堂一个王爷亲自来找自己问话?殷远眉头一挑,颇有深意地看了端王一眼:“恐怕是一场误会了。”
在场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二人间有何误会,但皇家的事不好多嘴,一个个争着扮背景。
不过端王却懂了,面色稍霁:“如此便好。”
说罢竟一转身走了。
齐秋玉是个最八卦的,张口想问,却又见殷远一脸高深莫测,想了想把话咽了回去。
被端王这么一搅合,海大人无心再逗留,抬脚就要回宫复命。
众人俱无心再作乐,恰好宴会也近尾声,酒过几巡也就准备散了。
秦子宴对二皇子道:“这次猜谜,我败于殿下,实在是可惜。
不知殿下想让允之做什么?我即将离开京城,怕是见不到了,不过听听也好。”
二皇子在众人注视下,面色果然红了。
沈瑜瞧着有趣,忍不住“扑哧”
一声,却换来齐秋玉一瞪。
他心里叫了声“乖乖”
,终于安静下来听二皇子说。
二皇子扭捏了一阵,对着殷远小声道:“倒真是有件事想拜托允之……”
“殿下但说无妨。”
殷远的声音就像生怕惊扰了草丛里的兔子,叫沈瑜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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