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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牡丹银耳汤,银耳软糯,牡丹鲜香,也为生风楼独创,堪称极品。
面对着这一桌子或精细或珍奇的菜品,沈瑜仿佛枯木逢春,原本在船上数日被折磨得十分虚弱,此时已然容光焕发,双目都熠熠生辉。
一顿饭吃完,已是近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沈瑜酒足饭饱,慢吞吞跟着殷远往回走。
“生风楼真是名不虚传啊!”
他一边走,一边数次感叹。
祈蓝道:“这回我跟宇青也托了沈公子的福。”
他说的是方才,他跟宇青坐在一旁小桌子上,每样菜品也都有份。
跟在殷远身侧的宇青闻言道:“多谢沈公子,不过您能不能走快些,否则等我家公子回去,又该用晚饭了。”
“吃多了,走不动。”
沈瑜声音沉痛,面上表情很严肃。
殷远站定,双肩颇为诡异的抖了一阵,才回身温和地对他说:“如此,不如去集市看看,以便消食——洛阳街市也是颇有意思的。”
沈瑜自然同意,一行人便往集市去。
这下给宇青说中,等他们回到陆虎的宅子,当真将至戌正。
老管家已着人备了晚饭,不过是白粥小菜。
几人逛了一下午,腹中又有些空,便简单用了些。
沈瑜见屋内添了好些东西,从笔墨纸砚到琴棋书剑,包罗万象。
他一问才知是陆虎吩咐的,怕二人有需要。
于是对殷远感叹道:“陆兄看似孔武,心思却细腻得很。”
“我从前时常来小住,他知道我的习惯罢了。”
殷远道。
俩人又说了些话,无非是关于生风楼,和下午集市见闻。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到了就寝的时辰。
殷远的房间就在沈瑜隔壁,他一路将沈瑜送至房门口才道:“你初到洛阳,夜里恐会有些水土不服。
我就在隔壁,若有事便唤我吧。”
沈瑜应了,心下感动。
可惜他数十日来头一次晚上躺着不用晃,因此这一觉,睡得格外香。
至于什么“我猜中鸽子了,你欠我一顿饭……”
之类的梦话,似乎没有人听见。
笋蕨馄饨(上)
沈瑜睡得很沉,等一觉醒来,他感觉头脑清明,前几天昏昏沉沉的感觉一扫而空。
房内很安静,但外面已经大亮,他不知此时什么时辰,又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了,便打算起身。
直到此时,沈瑜才发觉自己手脚都没什么力气,费好大劲儿才勉强坐起来,靠在床头。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汗,而奇怪的是,被褥和亵衣却还甚为干爽。
“沈公子!”
正在他疑惑间,宇青端着水盆进来,一见沈瑜已经转醒,便将盆放到屋角的架子上,随口道:“您可算醒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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