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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话。
陆九霄定定望了她一眼,眉心轻轻蹙起。
他发现了。
只要不在花想楼里,但凡是在外头,无论是何处,她都会给自己披上一层良家女的皮,他碰不得。
方才在玺园门外吻她的那一下,若非他死死扣住她,人指不定能蹦出尺多的高度来。
想到这,陆九霄唇边扬起一道似嘲似讽的弧度。
什么毛病,他还治不了她?于是,陆九霄对外道:“秦义,直接走。”
诚然他方才并未有非留她不可的意思,可陆世子便是这样的性子,你越逆着他,他越是非做不可。
外头的人似是也懵了一瞬,好半响才落下一声“是”
。
秦义一拽的缰绳,那马儿两蹄抬起,往后一仰,连带着车厢也狠狠一晃。
沈时葶尚未坐下,猛地趔趄两步,赶忙扶着小几坐好。
她惊魂未定地望向陆九霄,也不知她怎么了就惹怒了他,沈时葶实在不解,紧紧攥住袖口,心下还在揣测,上动作倒是极快——她提壶斟茶,举着杯在他眼前。
许是受石妈妈耳濡目染,她打心底里不敢惹怒他。
小姑娘受惊后的嗓音软软的,还带着几缕显而易见的胆怯,道:“世子,喝茶。”
果不其然引来一声轻讽的嘲弄。
沈时葶的头皮一阵发麻,捏着茶碗的指尖微微用劲。
待到眼前那只白嫩的微微颤动时,陆九霄才大发慈悲地接过茶碗,“咚”
地一声扣在小几上。
他笑了声,道:“沈时葶。”
“还是你想回去伺候李二,嗯?”
话落,小姑娘那张脸瞬间惨白。
李二这两个字几乎成了某种按扣,“啪嗒”
一声便能将那些骇人的记忆全从匣子里放出来。
她攥紧心,僵硬地朝陆九霄摇了摇头。
男人擒住她下颔,眼尾微微上扬,道:“就是出了甜水巷,你也是花想楼的人,难道不知道吗?”
若说方才她还只是畏惧,现下便是一盆冰雹浇头而下,脑袋嗡地一下,又冷又疼。
她怔怔地回看过去,嘴角抿得紧紧的,圆圆的眸子泛出一片红晕,声音很轻,也很低,道:“我知道。”
陆九霄松开,用扇骨敲了敲腿,“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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