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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轻笑着接话:“是啊父皇,永王兄向来粗心,一时献错了花也是有的。
永王兄,今日父皇好兴致,您赶快给父皇赔个不是……”
怀王一听这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顿时漏出个笑脸来看戏,又在心里埋怨安王一通。
赏花宴上来这么一下,惊心动魄地,只不过落了永王的脸面,最多就是惹父皇不开心而已,也给不了什么致命一击,何必费这般心思。
安王倒是心中有数,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他图得就是给永王一个不痛快,这个大哥虽然
名声一般,才华不显,往日里也不怎么像怀王似的同他争高低,但难免占着一个长子的名头。
这样不轻不重地把他面子折干净,正好。
永王也知道自己是被他们算计了,眼看着父皇脸色越来越沉,这罪请与不请,肯定都惹了父皇不悦,他跪在地上咬咬牙,重重磕了个头。
“父皇!
儿臣冤枉!
肯定是这个小太监对儿臣怀恨在心,才会当众污蔑儿臣!”
安王轻笑:“倒是稀奇,不知道他的主子是谁,竟然有这般悖逆的念头。”
言玥正听着那边两个王爷打擂台呢,忽然见兄长脸色一变,忙用气声问:“怎么了?”
言阙紧盯着那个瑟瑟发抖地太监,咬牙道:“那人我见过,好像是六殿下宫中负责洒扫的……”
说着,言阙不顾显不显眼,抬头朝林府的席位上瞥了一眼,果然与林燮对视后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林燮轻点头,仗着离高台比较远,弯着腰轻轻退了出去。
而台上,
萧选果然跪着出来请罪。
“启禀父皇,这个小太监是儿臣宫中负洒扫太监,平日里从未进屋伺候过!
日前内务府来报,因要办百花宴,院子缺人打杂,所以将他调配来此,其余事情儿臣一概不知,请父皇明察!”
院中鸦雀无声。
若说此前还只是一盆花的问题,说小一点是内务府办事不当心,大一点是永王献花不用心,左不过都是小事。
可现下永王为了推脱责任,将事情都怪在搬花的小太监一人身上,小太监恐怕难逃个杖毙的命运了。
而再牵连到萧选身上,罪名就会从轻飘飘的“御前失仪”
变成“蓄意构陷”
。
眼见着这百花宴从一盆枯萎的花发展到如今局面,言玥忽然小声问了一句。
“如今是多少年?”
言阙不知妹妹怎么忽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
“景运二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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