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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到底是谁?花晚山又是谁?我的记忆哪去了?又比如,你又是谁?你是我的发小燕飞吗?为什么你不承认,为什么你懂那么多?还有,天道到底要我来做什么?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镇得住那些妖魔鬼怪。
以及,你是不是更喜欢那个花晚山?他不想问,也不敢问。
毕竟他本来把武力并不低的郁青留下,就是为了镇住自己初来异世那慌乱的心,才能在表面游刃有余。
只要看到郁青有些熟悉稚嫩的面孔,他就能回想起以前的生活,不至于感到孤立无援。
所以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问过郁青的来历,他也不在乎。
只要把这个人留下就好,像安心丸一样。
这种完全说得上是利用的法子,更让他没有立场去问郁青的情之所起。
不管是因为什么,问了,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要真说起来,郁青屡次遭难,完全说得上是被他拖累的。
陈云景不再看旁边的人,回过头定定看着房顶。
他又不欠我的,作为灾祸起源的我,是不是应该,稍微离他远些?可我好像,不太舍得。
次日回程,依旧是来时那一队模样,陈云景这次没说要去骑马,安安静静在马车里休息。
他听见马车外的谈话声,似乎是来自花千鲤。
“你这脖颈怎么回事?青紫的吓人。”
“哦,是吗?”
郁青哈哈道,“这不是晚上闲得发慌,找根绳子把自己吊起来荡着玩。”
花千鲤:“……这还活着,您命可真大。”
郁青挑了下眉,不怀好意:“你该庆幸自己没起夜,我昨晚就在你窗前荡来着。
你要起来,我还能给你表演一个用脑袋荡秋千。”
想起那场景就瘆得慌,花千鲤个中滋味难以言喻:“你简直是个魔头。”
说罢骑马离远了些,唯恐染了疯病。
“哈哈哈……我是不是个魔头,用你说?陈……王爷你来说说看,王爷?”
郁青挑开马车帘子往里一看,男人安安静静缩在角落里坐着,头挨在一侧木板上,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面上落下阴影,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倒是不同睁眼的模样。
安静,脆弱,又好像带着几分茫然。
郁青捂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击中了。
“车里这么晃还能睡得着。”
郁青小声嘟囔着,不自在地放下马车帘子,“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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