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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低头,便能看到她轻颤的睫毛和细巧的鼻梁骨,她的唇小而饱满,带着红艳艳的细闪,他心脏骤然一抖,手指也不易察觉地紧了一下。
本以为她就这么老老实实地靠着,谁知,冬尧下一秒就不老实了,她动了动身子,两条胳膊自然地环上他的腰。
再一仰头,眸光潋滟,唇角还勾着明艳艳的笑意。
她这会儿的眼神,真要命,盯得他头皮发麻,神经刺痛。
不等宴燃作何反应,冬尧柔软的唇瓣贴上他微烫的耳垂,几乎在用气音说:“这么多年,你想过我吗?”
宴燃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嘶哑:“你想说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
她的嗓音细细柔柔,像在心尖上挠痒似的,“在你那里,我是过去了,还是没过去?”
他低垂的睫毛轻颤了下,连带着呼吸也沉了沉。
空气格外安静,所有的感官都在无限放大,甚至连心跳也变得格外清晰。
“喝醉了记事么?”
宴拉开她,直视她的眼睛,余光扫到她挂在嘴角边的那抹似笑非笑。
冬尧定定凝望着他,大脑迟钝地反应了片刻,才忍不住咯咯笑出声:“你都说是喝醉了,怎么可能记事?”
紧接着,又一头栽进他怀里。
看来是真醉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宴燃恢复了眼底的平静:“那就等你清醒了,再说。”
冬尧忍不住打了个酒隔,慢悠悠地垂下眼皮,神志不清道:“说什么?”
夜色无声地流淌,冷气呼呼直吹,却怎么也吹不散愈发滚烫的体温。
半晌后,等耳边传来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后,宴燃才淡声说了句:“说——所有你想知道的。”
-隔天醒来的时候,冬尧脑袋一片混沌,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的家门。
她掀开被子看了看,好在衣物整齐,但有一个意识她是清晰的,那就是昨晚送她回来的人应该是宴燃。
她努力回想,断断续续的记忆全然被宴燃高大挺拔的身影给占据,记忆的最后,停留在台阶那一段。
再后来,大概是醉糊涂了,竟忘得一干二净。
冬尧在床头柜摸到手机,只剩百分之十的电量,她也不指望宴燃会好心到帮她充电。
屏幕上十几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
冬尧点开微信扫了眼,排在最上头的那一条是邵星辰的:【今晚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找人给你定做的打火机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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