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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我没有什么事要跟您说的。”
燕翎看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又见她神色坦然,甚至带着几分迷糊,没有半分被抓包的心虚,不免生了几分哂意,人家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偏生在这里不高兴,显得他很小家子气了。
“好,你先回去,我等会儿过来用膳。”
燕翎起身往书房方向去了。
宁晏坐得身子有些僵,撑着高几起身与他行礼,那头候着的如月赶忙跑过来要搀扶她,宁晏见她手里抱着书册,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这才回了明熙堂。
荣嬷嬷派人去传膳,宁晏入内给自己擦洗了身子,换了衣裳出来,总觉得燕翎今日有些不对劲,仿佛等着她说什么,坐在西次间等候膳食时,便问了如霜,“今日世子爷何时回的?可发生了什么事?”
如霜便把自己打听的告诉她,“中午回来过一趟,管家与他报备您的行踪,下午又出去了,酉时初刻就回来了,然后坐在杏花厅等您。”
宁晏心神一紧,“他去了哪里?”
如霜挠了挠脸腮,“这奴婢不知道,陈管家没告诉奴婢,只说好像去什么南城兵马司办事?”
宁晏在京中开了铺子,其中不少铺面归南城兵马司巡逻管辖,当初办手续去过南城兵马司的衙门,就在铜锣街对面,难不成燕翎去了铜锣街,对了,她想起来了,她在铜锣街偶遇了表兄,与他说了几句话,表兄还赠了油纸伞与她。
莫非被燕翎瞧见,故而一回来便问她是否有事要交待。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
燕翎来后院用膳时,宁晏便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后来一想,算了,其一,她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特意解释一句显得心虚。
其二,她以后难道不与旁的男人说话了,说一回话便要解释,这日子得多累。
再说了,那燕翎在外面招惹了那些女人,害她在皇宫被人挤兑,怎么不见他解释半句,没得惯坏了他。
宁晏索性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燕翎这个人,既然当场没有计较,便不会事后揪着不放。
反而在想,他是不是不够大度。
这顿饭吃得还算融洽。
宴毕,夫妻二人挪去东次间喝茶,宁晏给他递茶时,燕翎抬袖,宁晏瞥见他袖口下好像破了一道口子,燕翎注意到她神色有异,顺着看了一眼,不在意道,“兴许是今日习剑时,不小心划了下”
宁晏捧起他的袖子定睛一瞧,发现缝口脱了一截,定是他使力时不小心扯了下,这是上回她遣绣娘给他制的衣裳,“我给您换一件。”
他身份贵重,没必要穿个打补丁的衣裳。
燕翎听出她的意思,神色不变,“你好不容易织的,我才穿过两回,要不,你补一补?”
他不缺银子,却也不会胡乱糟蹋银子。
宁晏听了这话,脑筋一炸。
他这人怎么回事?难不成以为那些衣裳都是她亲手缝的?自己府上绣娘的针脚分辨不出来吗?他对吃穿用度不上心到何种地步啊。
宁晏哭笑不得。
只是,她这人,喜好蛮多,独独绣艺拿不出手。
燕翎已经将袖子抬了起来,意思是让她当场就给补了。
宁晏也不好意思让丈夫知道她绣艺不佳,要不先将衣裳取下,回头让嬷嬷教她,她好好补了再还他?于是她面色微红,轻声道,“世子爷,您把衣裳脱下来”
燕翎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宁晏朝侯在帘外的丫鬟吩咐道,“如月,将给世子新做好的衣裳拿过来。”
又与燕翎解释道,“您先脱下来,我补好了再给您。”
宁晏目光落在他衣领处,在犹豫着是他自己解扣,还是她来帮忙。
她是他的妻子,伺候丈夫穿戴本是分内之事,只是燕翎又与旁人不一样,她不敢擅自做主,怕惹得他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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