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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她和皇帝的关系,且她手脚动作快,当日丫鬟和车夫都没了,现在并无确凿证据,动不得。
“那……安宁郡主那边——”
昭明问。
慕容钧收起那枚吊坠,难得赞许道:“一向清高的万淼不是改口了吗?主动提议封她为安宁公主,送往北戎和亲。”
昭明微微一愣,他是慕容钧心腹,自然也见过温宣珠那张脸。
如果是这样的模样和现在这个时机送过去和亲,只怕是凶多吉少,更逞论北戎向来荒蛮,并不在意女子贞洁,兄死弟继视为常事。
慕容钧靠向书椅,连日来终有些疲惫,微微阖眼。
“下去吧。”
门扉阖上了。
他微微用力的手指被玉坠的锋利处刺破,淡淡的血腥味涌入鼻尖。
他睁开了眼睛,将那手指举起来放在眼前看,看那血慢慢凝聚冒出,变成了一颗小血珠,然后滚了下来。
过了这么片刻,才察觉细密的痛从指间涌出。
一种陌生而难以纾解的怅惘在胸口辗转。
他只是以为那是后悔,说:“早知道,我不应该等。”
“我们去蔚州,莱阳,等……上岸的时候,温宣鱼几乎已经没有力气。
小令躺在干枯地上休息了一会,劫后余生,疲惫不已却又觉得痛快,嘿嘿笑起来。
“我最后那一划拉是不是很不错。”
她说罢没听见回音,转过脸看温宣鱼,却看温宣鱼挣扎着坐在地上,一身湿漉漉,这样的冬日着实要命,她嘴唇惨白,用力伸手扒自己的袖子。
小令忙翻身起来,看着她扯开的胳膊上一串蔓延的红,顿时一惊:“四小姐!”
“别叫。”
温宣鱼颤巍巍看了一眼被利道,“没有伤到骨头……就是有点痛。”
伤口沾了水,着实很有些痛。
从随身的油纸包中取出衣衫简单更换,快速收拾好后两人迅速开始向前面走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带的都是桓暮的旧衣,轻车熟路换上去收紧腰,带上旧幞头,在面上略抹了灰,便成了两个不起眼的小厮。
待回到城中,此时大概这边河边发生的事尚未传出,一切倒也还一切安定。
如果温宣珠等真的如此,按照他们的计划,温宣鱼估计温宣珠等到了皇恩寺至少要等上一段时间,才会“发现”
她尚没有到,然后再拖拉着去寻人,再小半天过去,估计才会疑心“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
再等回城找人,一来二去的确认,最快也要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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