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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偶然,又像是一个充满征兆的必然,大鱼经过安戈涅身后。
于是提温不可避地同时望见她。
她还是执拗地看着他,等待一个能让她信服的解释。
鱼鳞之上流转的幻彩仿佛一瞬间抖落到她身上,聚集在她小刀般直勾勾扎来的瞳仁正中。
提温已然分开的嘴唇最后又合拢,一些问句在出口前就失去形状。
“我认识这种神经毒剂,但我没听说过你所说的投毒事件。
至于投毒主使和使用的毒剂和陶朱双蛇是否有关,这些我都没法下定论。
至于我刚才为什么会很惊讶,是因为我摄入过同一种毒剂。”
提温仍旧轻描淡写的,神经毒剂和脊髓炸弹之类的名词从他嘴里吐出来,好像都一下子成了常用词。
安戈涅哑然,咽下了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一连串质疑。
“如果投毒与陶朱双蛇可能有关联,那么舞台上可能还存在你我都不知晓的隐藏势力。
为了追查这条线排除隐患,立刻应下你的条件带来的好处更多。
“不过,这种毒剂虽然罕见,却也绝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
仅仅凭分子式很难追溯源头,更不用说锁定是谁投毒,你不要对我有太多期待。”
提温表态完毕,静默一拍,整个人忽地松弛,口气也再次散漫起来:“至于我为什么会服下同一种神经毒剂……现在我还不想说。
但肯定和你那边的事没什么关系。”
安戈涅瞪过去,他摊开双手:“我姑且确认一下,在那之后,你是否还遭遇过刺杀?”
“没有。”
吐出答句的同时,她也揪起眉心。
为什么投毒的主使没有再试图暗杀她?是因为艾兰因将她纳入保护的羽翼之下,她的安保变得太严密,以致心怀歹意的人无处下手?
“这种毒剂的常见后遗症都有哪些?”
提温不答反问:“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后遗症?”
安戈涅抿住了嘴唇。
“你曾经问过我,是否存在篡改记忆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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