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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一场,泼洒了满地的水,准备好的衣裳全湿了。
最后又是拿来一套家中燕居的广袖直裾袍罩在身上,踩着满地的水抱出去。
荀玄微体贴地问她,“换洗衣裳都湿了。
你等下可是要出门找你母亲?我让白蝉再拿一套衣裳进来。”
阮朝汐捂着脸,抬手捶了他一记。
“别喊白蝉阿姊。”
一场沐浴洗得手脚酸软,挂起的腿几乎不能动弹。
她这样如何去见母亲?
趁着休息间隙,她和荀玄微提起了豫州迁坟的事。
“怎的如此突然?霍大兄明早就要走了。”
荀玄微坐在书案旁,提笔蘸墨,继续慢悠悠地往下写信。
“霍清川这趟急着出京,因我有几封密信要尽快送至阮氏壁,也叫他顺便带一封家书去荀氏壁。
至于阿般你这处,可有什么书信要带给你阮大兄?上次你不打招呼出走,阮荻担忧你过江南渡,急得奔去了豫南江边寻你。”
确实该写封长信,好好和阮荻解释去年不告而别的缘由。
阮朝汐默然想了想,起身坐去书案对面。
刚才浴间里闹了一场,地方过于狭窄,浑身绷得也过于吃力了,才坐下就倒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酸软的后腰。
荀玄微放下笔起身,转来长案对面坐下,把她抱在怀里,替她轻柔按起绷紧太久的腰肢。
“累。”
阮朝汐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腰上,手臂搂着脖颈,下颌搭在线条优美的肩头,低声抱怨,“以后再不许在浴间里闹我。
那个木架明天就丢出去。”
温热的手掌继续体贴地按揉绷紧的腰和腿。
“那是挂衣裳的木架。
丢出去了,衣裳挂何处?”
阮朝汐恼火道,“我的衣裳倒是好好地挂在木架上,结果有什么用?全湿透了。”
越想越恼火,她直接伸手在面前郎君的脖颈处一拉,拉开严实遮拢的交领衣襟,低头冲着肩胛处袒露出的玄鸟刺青,直接一口咬下去。
“嘶……”
“这块刺青成了你下口的好地方。”
荀玄微任她咬着不松口,缓声提醒,“轻些咬。
整只玄鸟都是你的,不必只咬那一处的翅膀。
换另一边的翅膀咬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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