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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荪收回视线,微微倚着身后的树,腹部痉挛,叫她一下子清醒了。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知道了也就安心了。
玉郎一骨碌溜下来,扯着她的衣袖说:“我去引开梵心,剩下的你且自己看着办。”
方才还晴空万里,突然下了雪,乌云遮挡了清冷的圆月,只剩人间的灯火映着夜空。
若荪站在树下纹丝不动,直直看着前方依稀在靠近的身影。
玉郎用什么法子引开了梵心她不知,也无法去思考,只是呆呆地站在哪里。
他披着黑亮的熊皮大氅,笑着朝她走来。
鹅毛般的雪落下来,他不在意,反而兴致很好。
缭乱的花灯中,他似乎看见了什么,视线停留了一刹,眼波又灵动地转起来,在街旁的小摊前停下脚步,问:“这馍馍怎么卖?”
“一文钱两个,公子要大肉包子吗?刚出炉的!”
“不要不要,我就要馍馍。”
“好嘞!
公子拿好!”
他接过烫手的大馒头,一面吹着气一面继续朝前走。
若荪用双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脚步,她还没想好要和他说什么,或许他看见她会先说点什么。
她忐忑不安地走过去,走到他面前。
那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她的头纱却还在飘扬。
喉咙很干,令她没有勇气发出半点声音,只是麻木地迎着他走去。
眼看就要撞上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中没有任何波澜,然后如路人一般与她擦身而过。
如路人一般擦身而过。
她预想了无数可能,想不到竟是这样,形同陌路。
若荪僵住了,无力的双手从腹部一点一点滑下。
一片雪花落在入她衣领中,被体温迅速化开,雪水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淌,激得她浑身打颤。
他们之间,就这样吧。
玉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若荪那张惨白的脸大气不敢出,灰溜溜地跟着她回了天界。
若荪失魂落魄倚在窗边的榻上,也不点灯,黑暗中脸色麻木。
玉郎杵在窗外瞅她,察觉出自己干了一件不是很好的事,懊恼得直跺脚,啐道:“我真看走了眼,小墨墨竟是个没良心的!”
他是极想安慰若荪,可若荪对他不理不睬,他又不肯拉下脸去求玉衡,便只好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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