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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食盒,萧牧蹲身下来,亲手将带来的瓜果点心摆在那座墓碑前。
奇怪的是,其上并无碑文。
萧牧自王敬勇手中接过酒坛,拔下酒塞,缓缓倒了半坛在墓碑前,而后冲着墓碑扬了扬酒坛,仰脸喝了一大口。
千秋醉入口辛烈,让他微微咬了咬牙。
“又一年了。”
他像是在和墓碑的主人对话,眼神有些悠远,似透过那冰冷的墓碑看到了诸多旧时画面。
回应他的只有山风拂动枯草的声音。
同一刻,蒋媒官和衡玉正坐在蒙家前堂内,同一名妇人说着话。
妇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一张荣长脸,抹了桂花油的发髻梳得油亮,簪一对金镶玉钗,显是特意打扮过,很是重视此番蒋媒官前来。
这正是蒙母,单氏。
“还要劳烦二位随我移步去东院,见一见大柱的大伯母。”
单氏客气地解释道:“大嫂她身子不好,今日天寒未能起身……故而只能劳二位前去一叙。”
又看向一旁的蒙大柱,笑着道:“大柱的亲事,势必也是要同他大伯母商议的。”
蒋媒官未觉有异,都是家中长辈,亲近些的帮着把关亲事,再是正常不过。
于是笑着应下:“应当的,何谈劳烦!
既如此,便请娘子前头带路吧。”
“是,二位随我来,这边请。”
单氏笑着在前引路,几人出了前堂。
蒙大柱跟在后面,微微低着头。
吉吉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亲这样的喜事,蒙校尉怎看起来并不高兴?兼祧莫非是在担心隐疾无法医治?她倒知道些偏方,兴许对症,只是这种事要怎么开口呢?热心的小丫头胡思乱想间,东院很快便要到了。
从院子的布局来看,这所谓东院,实则是另一户人家,只是两家之间有着一座互通的月洞门。
兄弟两家,紧挨着建宅是常有之事,这道门开在此处,可见兄弟妯娌之间感情甚好。
衡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下,在心中默默分析着。
“贵宅可当真气派!”
蒋媒官边走边夸赞着。
“哪里!”
单氏连忙摆手,笑着道:“您是从京城来的贵人,什么大宅子没见过?不过图个遮风避雨罢了!”
媒人的嘴自然不止是吃饭用的,蒋媒官口中夸得天花乱坠,单氏嘴上一边说着“您就别拿我打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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