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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脸色难看,芦喔喔更窘迫了,没敢抽回自己的脏爪子,扭开脑袋小声辩解道:“我瞄到魔鬼树根上新鼓起个包,就顺手薅了一把。
看那棵笨树那么宝贝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刚刚往地上倒的时候,芦喔喔一心都放在自己的演技上,就忘了爪子里还抓着一团滑不溜丢的不明物体,锋利的爪尖一不小心就把外面包裹着的那层软囊给戳破了。
他抽动鼻子试图嗅嗅自己身上有没有臭烘烘的味道,盯着楚夕的动作,欲盖弥彰:“就沾了一点点,不脏。”
迅速将芦喔喔的爪子给弄干净了,楚夕才松开他,抬手示意他仔细看短刀上沾着的粘稠黄液,神情凝重道:“喔喔,你看,这里面有东西。”
他之所以脸色难看,并不是嫌弃芦喔喔沾了粘液脏兮兮的爪子,而是有一双特殊眼睛,他第一眼就察觉到了这滩粘稠物里有古怪,而且还是生命力强得可怕的东西,直觉告诉他这滩不起眼的东西现在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性,其实却很危险。
芦喔喔想要凑近点看,却被楚夕给拦住了,只好把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瞪成了斗鸡眼,这才看出来那一小滩液体里面密密麻麻的细小生物在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抖抖羽毛,盯着短刀问楚夕:“里面这是小虫子?”
“是还没有孵化出来的虫卵。”
楚夕说着,瞅了瞅芦喔喔兴奋的神色,不禁皱眉问道:“你想吃这东西?”
呸呸呸!
媳妇也太重口味了,竟然想给大王我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难道在媳妇眼里,自己就是只什么东西都要往肚子里塞的吃货鸡吗?
这个想法让芦喔喔顿时义愤填膺,昂起脑袋,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用实际行动表现了自己对那滩虫卵的鄙夷。
不仅如此,他眼珠子一转,使了小坏心眼,恶人先告状,弯起一只翅膀捧住胸口作痛心疾首状,指着楚夕控诉:“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想吃这东西?楚夕,我知道鳞甲虫的味道很好吃,可是你不能见到虫子就想尝尝味道啊!
这么恶心的虫卵,肯定不好吃,吃了也会拉肚子的!”
如此大义凛然,如此深明大义地教育自己媳妇,真不愧是威武霸气的芦大王!
这架势,说得和真的一样,好像每次见什么新鲜东西都想塞嘴里尝尝的人是楚夕而不是他。
双眼微眯扫了芦喔喔一眼,楚夕面瘫脸,没有应声,默默将内力灌注进短刀中,将清理下来的粘液里那些虫卵悉数震碎,确定都彻底碾死后才收功——喔喔这家伙越来越欠揍了,好想把他摁住扒了裤子揍一顿,克制!
在他们谁也没注意的时候,崖下山谷里,有些事情,正在悄然进行。
当发现自己主根上寄生的一个毒瘤被顺走后,后知后觉的魔鬼树主干一下子陷入了狂喜中,再次抽风似的狂扭起来,简直要把一树的枝干树叶都甩成了一个大风车,呼啦啦地转。
“那只鸡快回来……快回来……快回来……”
“快回来……快回来……”
“快回来……”
一棵棵巨树随着这道思维波的传递,波浪般起伏扭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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