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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琛看着二人窃窃私语,面色晦暗不明,轻哼一声,率先走出教室。
走廊里依旧一片漆黑,不知是因为停电还是别的原因。
因有红外摄像机接替录制,时乔不敢靠得任凌太近,只在他身侧默默跟着,时刻警惕着前方是否会出现什么吓人的怪物。
而任凌看着嵌着窗户的墙壁,怕窗户外突然蹿出东西来吓唬人,自觉走在外侧,让时乔走在中间的位置。
这就给了鹤琛可乘之机,走廊很宽,鹤琛故意在前面等了一会儿,等他们出来后,走到时乔另一侧,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天:“从前只知道你怕鬼,怎么不告诉我你还怕黑?在横店的时候,拍完夜戏不是敢一个人回酒店吗?”
时乔紧张的心情被打断片刻,不想从警惕中分心,随口回答说:“横店是横店,密室是密室,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那晚横店那路段停电,你明明可以一个电话叫我过去,却硬是在片场熬了四个小时到天亮。”
时乔轻轻蹙眉,虽然鹤琛的语气听起来与闲谈无异,但她就是觉得他是故意提这茬。
果不其然,鹤琛见她不搭理自己,根本无所谓,继续慢悠悠道:“听说第二天化妆老师光为遮你那黑眼圈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还为此耽误了拍摄进度让导演好一顿骂。
怎么,当时怕黑不说,非要留到密室里让我自己醒悟过来。
时乔,你难道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后悔?还是让我自责,让我心疼?”
时乔一噎,隔着黑暗瞪了鹤琛一眼,语气客气疏离:“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最害怕鹤琛在节目里提两人的过去。
她已经明确宣称,自己与鹤琛不相识。
鹤琛粉丝本就将信将疑,他在节目里煽风点火多说一句,便坐实一分她曾经与他相恋的罪名。
时乔十分担忧,就方才的对话,若是让鹤琛粉丝听到,她们该会以多么生猛的姿态,撕了她。
而鹤琛却仿佛丝毫不能体会她的心情,越说越放肆,几乎要将两人的前事全部抖落出来,轻笑道:“还有更早的一次,我记得那是个雷雨天吧,你们导演非要作死,在雷雨天开大瓦数照明灯拍夜景,结果一个雷劈下来烧了整个横店的电路。
那晚我好心好意在剧组等你,等着接上你一起回酒店。
结果呢,你被人家锁在更衣室里半天出不来。
那时候你明知我就在外面,打个电话让我过来帮你开门有那么难?非要告诉我你已经随剧组的车回去了,打发我走。
然后自己在更衣室待了一整夜……时乔,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喜欢自虐?还是喜欢虐我?”
时乔微微一怔,记忆被拉回到一年前。
当时,因同剧组女演员嫌时乔妆造太好看压过了自己,处处看她不顺眼,带着团队经常对时乔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实施霸凌。
雷雨那晚时乔被关更衣室,也是她动的手脚。
那晚,时乔淋了两个小时雨终于拍完一场夜戏,用剧组的热毛巾简单擦了一下,进入更衣室准备换衣服。
电路被烧断,更衣室里仅亮着几盏充电式台灯,她走进自己常用的最角落里的那一小间,脱下衣服后才发现,墙壁上的挂钩莫名消失,她只能把两身衣服搭在门框上,然后去解内衣带子。
这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衣服从门框上滑落,掉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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