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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事,本来灵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领口。
她看起来温顺又柔和,乌黑发亮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原本柔媚的凤眼也削弱了凌厉,显得稚气未脱,宛如恭顺的羊羔。
但秦骅知道她不是小羊,她爪子和牙齿锋利得很,能把人的肉弄下来。
“明日的万寿节你可不能这样总发呆。”
秦骅的手很自然地放在顾皎的肩膀上,“我怕耶律贺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那还不如先把下药的那个人搞清楚呢!”
顾皎回过神来,肩膀上的手沉甸甸的,温暖的体温顺着衣料传递到她的皮肤上,“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能得罪什么人,我这段时间都很少出门。”
秦骅用看傻子的眼神横了她一眼,将她鬓角顽固的碎发捋平。
“那我也不可能,我……”
顾皎停顿了一下,若真要说得罪人,她心中的确有个人选。
难不成徐貔发现了那只匣子的寓意?不是吧,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多疑敏感的人。
“……看来你有事瞒着我。”
秦骅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的手加重了力道,双手将顾皎的肩膀微微往下压。
顾皎心里七上八下,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朱红色的口脂被舌尖卷进嘴里,下唇上露出了淡淡的原色。
秦骅拿起一只红漆檀木小圆盒,用小指蘸取了些,挑着指尾,补抹在顾皎嘴唇上。
顾皎喉头上下动了动,没有抵抗住,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秦骅听完后沉默了好久,顾皎在他无声的威压下瑟缩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当时也是心里有气,没想那么多。
而且我做得那么隐蔽,谁知道被徐貔看了出来我在骂他。”
秦骅摇了摇头:“多半不是徐貔要找你的麻烦。”
顾皎伸长脖子“啊”
了一声。
“若是徐貔,矛头对准的应当是我,再者他也不会懂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
秦骅分析,“我觉得是他的夫人,琅琊乔家嫡女,乔青丹。”
秦骅拧上口脂的盖子:“乔青丹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徐貔好色,后院妻妾成群,一年能纳五六房妾室。
但这么多年来,除了乔夫人,没有任何一个妾室有身孕,唯一一个怀孕的妾室不知犯了什么罪,被乱棍打死,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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