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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仿佛被她也吓着了,扭头往外跑。
隔壁房间里的裴行越伸了个懒腰,他将茶杯放在一边:“枕玉,叫她过来。”
“是。”
等富贵跑出去,缇宁才回过神,这时候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她心一跳,抬起头见不是裴行越,而是一个青衣姑娘,她挤出个微笑:“枕玉姑娘,您……”
话还没说完,枕玉把一个红木托盘放在桌上:“主子叫你换上衣服过去见他。”
缇宁目光看过去,漆盘之上,是一套蓝色的裙子。
她笑着对枕玉说好,等枕玉离开后,她磨磨蹭蹭地在房间里换裙子,梳头发,能慢则慢。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一道带笑的声音:“速度这么慢,看来是白长了一双手,枕……”
缇宁闻言赶紧跑出去:“四爷,妾身好了妾身来了。”
话一落,她推开门,堆出满脸笑出现在裴行越眼前:“您给妾身准备的裙子实在太漂亮了,妾身见后欢喜不已,忍不住多欣赏了片刻,这才耽搁了时间。”
裴行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缇宁目光诚恳地望着他。
裴行越转过身往外走,缇宁跟在他背后使劲儿骂他,把各种小猪猪的品种念了一道,裴行越突然回过头,笑着问她:“在骂我什么?”
“骂你……”
刚说两个字,缇宁意识到不对,神色微变,飞快地换了副委屈的神色,“四爷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妾身待您的一片真心呢?”
裴行越闻言对着缇宁伸出手,缇宁咬牙按捺自己转身要跑的冲动,她心弦绷紧:“四爷,你要干什么?”
话刚落,就见他垂下头将她肩上掉下的一片落叶捻走。
虽然只是很常见很随意的动作,但让他做起来,却有一种行云流水的贵气,缇宁绷直了脖子。
裴行越对缇宁勾了下唇,神色温和,嗓音也温柔得不像话,他说:“你衣服脏了。”
随着话落,他抬起缇宁的手,缇宁垂下眼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一片落叶轻轻塞进她的掌心,轻轻的,痒痒的。
缇宁深吸了口气,见裴行越抬脚往前,她握着枯叶走了几步,忽然意识到不对,摊开手赶紧将落叶扔了。
缇宁跟着裴行越来到了一处露天的草坝上,此时已是黄昏,满天云霞,将嫩绿的草坪也染上了一层艳色,草坝上放置着七八几案,有几个几案前都已经坐了一个锦衣华袍的男主,而每个男人身旁都有一两个美貌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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