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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恃宠而骄了!”
邺沛茗使出了内力一吼,顿时震慑了这几百人,“大家都是王爷亲选的亲卫,职责都是为王爷尽忠职守,何分高低贵贱?亲卫、牙兵便是人,难道那些百姓便不是王爷治州下的子民吗?王爷善待和抚恤岭南道的百姓是王爷心怀天下苍生,是行天道,你认为王爷做错了?”
孙仲浩的脑袋都要气炸了,他大喝道:“住嘴,杀了你们,王爷自然会理解我的苦心!”
“杀!”
随着孙仲浩的一声令下,牙兵们杀气腾腾地往前冲。
突然,王府的几个大门纷纷大开,从里头冲出一支身穿银色甲胄,手持长八尺的陌刀的亲卫兵。
陌刀是克制骑兵十分有效的武器,不待牙兵们的横刀劈刀,那锋利的刀锋便将他们刺到。
除此之外,陌刀也能劈砍,令牙兵们寸步都靠近不得。
“弓箭!”
孙仲浩高喊。
“杀——”
忽然不知哪儿传出来的齐声叫喊盖过了刀剑相向的械斗声,而一支支穿戴整齐、用甲胄裹得严实的亲卫队从四边的街道、小巷中冲了出来,将孙仲浩的牙兵们重重包围了。
“中埋伏了!”
孙仲浩的属下朝他叫喊,他恼羞成怒,下令正面对敌,简而言之一个字——杀!
孙仲浩当初经过了详细的调查,除了王府的守卫和换防时间外,各城门的守卫、城区的守卫巡逻间隔和人数换防等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故而他在各道门留了牙兵作掩护,又确定因大雨,各城区的亲卫都在兵营中并不会出来。
王府内值守的亲卫也只有八十余人,他只需三百人便能轻而易举地取下王府,甚至能威胁南海王除去所有的眼中钉!
城外驻守的是程海,他压根不担心南海王会定自己谋逆罪而被处死。
“王爷有令,投降者既往不咎!”
邺沛茗又是一声高喊,牙兵中分心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在邺沛茗威逼利诱之下,越来越多的牙兵扔掉了手中的刀,纷纷束手就擒。
孙仲浩没想到跟着他同生共死这么多年的兵士们会投降,气得大骂道:“你们没有一点节气骨气,真是孬种,枉费我将你们当成出生入死的弟兄!”
这些牙兵被娇纵了多年,虽然身强体壮却鲜少操练,在醉生梦死的日子中,早便不及邺沛茗的这些亲卫了。
邺沛茗招募的亲卫,每日都得操练,且她要求朱光卿治军严明,凡是敢偷懒的亲卫都逐出兵营。
在气势上他们便压了牙兵一头,更别提他们比牙兵更加勇猛和强悍了。
眼见形势一边倒,孙仲浩想到他不能被抓,于是翻身上马便要策马离去。
邺沛茗提刀奔出,任由雨水拍打脸庞,模糊视线,她极快的身手如夜中出现的闪电般在孙仲浩要策马离开之际,一刀将他从马上逼下来。
孙仲浩为避开她的刀,只能重重地摔倒在地,而后他只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朝自己刺来,未来得及动,那刀便钻过甲胄的缝隙直戳他的肩窝。
撕心裂肺的痛感再度传来,这痛楚十分熟悉,可却比上次还要痛,只因邺沛茗冷酷地将刀狠狠地插入,又拧了一番,直到他痛得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扯光了而无力再抵抗。
孙仲浩投降后,剩余的牙兵也都束手就擒了。
一场厮杀过后,血液跟雨水融汇到一起,使得整条街道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亲卫们因这场生死拼搏而血脉偾张着,却被这冰冷的雨水稍微冷却他们体内的温度。
邺沛茗拔-出刀,命人将孙仲浩捆起来,押到南海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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