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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凯的态度不同,但凡他听到别人说自己和季惺的事情,都乐得不行,面上笑开了花,他特别希望别人知道季惺是属于他的。
他像个男主人一样,端茶倒水切水果,殷勤地招待季惺的朋友。
“这小子被你调-教出来了啊,”
吴川上下打量丁凯的背影,“看起来有个男人样了。”
你是不知道他在床上更男人……咳咳咳,想这个干什么!
季惺瞥了一眼丁凯,扁扁嘴。
郑凡一直坐着没怎么说话,时而瞟一眼吴川,过了会儿,走到阳台上去抽烟了。
“郑凡抽烟还那么厉害?”
季惺问吴川。
“我哪知道?”
吴川无所谓的耸耸肩,“好久没见他了。”
头两年吴川还张罗着要去看郑凡,这一年倒是没听说。
季惺望着吴川,眼里有惊讶有质疑。
“你那样看我干什么?”
吴川挤了个笑容出来,却分外难看,“我都努力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我能怎么办?你不觉得他挺过分的吗?到底是要怎样,给个准话啊?什么都不说,就那样耗着,我可耗不起。”
他扬扬脑袋,“反正我就还不信了,难道非他不可?世界那么大,总有对胃口的人在,想开了也没什么。”
季惺忽有点为他们惆怅,叹口气。
少年时代掏心掏肺地爱一个人,等到现实问题摆在眼前了才知道:其实,就算再怎么爱,也可以平静的分开。
季惺换了个话题,“明年毕业了,有没有什么工作想法?”
谈到这个,吴川兴致提了起来,“我学的金融贸易,找工作应该不难吧。
上海的大公司那么多,找个500强企业先学点东西呗,最好能有外派的机会,别提多爽。
我才不要回g市,连个像样的大公司都没有。”
郑凡抽完烟走进客厅,正好听见了吴川这句话,站在那里半天没过来。
吴川明明眼角余光看到了他,却也只是面朝季惺。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季惺忙站起来,“汤应该要好了,丁凯放盐没个度,我去厨房看看。”
刚进厨房十几分钟,听见大门响动,似有人出去。
季惺走到客厅一瞧,只有吴川坐着。
“怎么了?”
季惺忙问,“郑凡去哪儿?”
“他去买酒,”
吴川嘴角有可疑的亮色水印,满不在乎地抹了抹。
不用说,又和好了。
当晚,吴川嚷嚷着不想走。
出租屋的另一个房间本来就没人睡,便让给了他们。
季惺喝多了啤酒,夜里起来上厕所,听见那个房间里的床吱吱嘎嘎激烈地响着,间或还有吴川的一两声呻-吟,“啊,快点……小凡,那里……嗯,我要……”
季惺决没想到会听到别人这种事,觉得不大好,刚要抬步走开,就听见郑凡粗噶低沉的喘息里饱含着情意说:“川川……我爱你……”
季惺愣住了。
以前他一直以为吴川付出得更多,至少面上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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