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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兆背靠着墙,低着头喘息着,沉默不言。
“开门。”
岑柏言又说了一遍,语气强硬。
宣兆嘴唇微微颤抖,半响才轻轻问道:“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岑柏言指尖深深陷进掌心,讥讽地问:“怎么?你真打算这辈子不见我?”
“是这么打算的。”
宣兆缓缓抬起头,暗沉的楼道勾勒出他冰冷的剪影。
对门的男人把垃圾堆在了墙角,咸腥气味在鼻端久久不散,岑柏言咬着牙,由于过度吸烟而发炎的喉咙里涌起难以忍耐的血气。
无声地僵持了良久,宣兆紧绷的肩膀线条终于轻轻一松:“进来拿把伞吧。”
他拿出钥匙,转身去开门,还没有插入锁孔,金属钥匙坠地的清脆响音在楼道里荡出回声。
叮——叮——叮——宣兆被岑柏言在身后一推,整个人撞上了房门,紧接着耳边传来粗重灼热的呼吸声,两只铁钳般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岑柏言随之覆了上来,将他牢牢拥进了怀里。
宣兆还来不及挣扎,岑柏言突然垂头咬住了他的耳垂——是真的咬,岑柏言像是急于宣泄某种压抑的情绪,将宣兆冰凉的、沾着雨水的耳垂咬在嘴里。
宣兆低呼一声:“岑柏言你疯了!”
他反手要去推岑柏言,手掌却反而被岑柏言抓住了。
岑柏言从身后叼着他的耳垂,一只手强势地扣着宣兆的腰,另一只手五指穿过宣兆的指缝,把宣兆的手心结结实实地按在了门上。
宣兆完全被困在了岑柏言火热的胸膛和冰冷的门之间,他呼吸愈发急促,重重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柏言,你先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
岑柏言松开了宣兆的耳垂,嗓音低沉暗哑,“谈你要怎么赶我走,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消息,打算怎么这辈子都不再和我联系?”
宣兆浑身一颤,在禁锢中艰难地偏了偏头:“你先先松开我。”
封闭的楼道里一丝天光也透不进来,两个人靠的这么近了,岑柏言才能看见宣兆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乌黑的发丝沾着水汽,脸上毫无血色,只有耳廓那一圈是红的,耳垂更是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上面还残留着他浅浅的牙印。
“宣兆,你他妈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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